了几分钟,厉卿提着褚央让他拿的东西回到休息室。他走到沙发边,将包放倒褚央腿上:“你家里养猫了?”
褚央看着黑色双肩包外惨不忍睹的猫毛,吐了吐舌头:“……嗯。抱歉忘了你对猫毛过敏。”
“骗你的。”厉卿从外套里抽出烟盒,“很早之前对猫毛过敏,后来好了。你需要我帮忙吗?”
“啊……”褚央拿出准备已久的铁盒,“应该不用,手臂静脉注射就行。”
走出舞台他就感觉体温高得有些吓人,现场哨兵太多,未免万一还是打一针比较保险。厉卿见他拿出没有任何标签说明的注射器,将一管紫色溶液注进身体里,颇为意外:“这是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
褚央只好说谎骗他:“小毛病,不碍事。”
厉卿手指夹着烟,他毕竟和褚央没有任何关系,不好再多问:“徐图找我,你休息好了就早点回去吧。”
“嗯。”褚央对他客气地说,“谢谢。”
等到厉卿关上门,褚央才从沙发上滑落,跪趴在地喘息。身体里的热度并未得到消解,反而像是添了干柴,浇了滚油,叫嚣着要冲破牢笼,彻底得到满足。
“呼……”
褚央强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硬捱过去一阵阵热潮。为了保持清醒,他逼迫自己对刚刚的行动,甚至过去两个月时间复盘。
起初感受到厉卿的敌意,褚央以为厉卿是黑色鸢尾的人,暗中进入他的精神壁垒,但始终没有太过深入。随后他做了调查,也通过各种手段试探厉卿,终于确定他并不是“那个人”派来的。
心中只有怅然欣慰,褚央说不出自己为何对厉卿的感觉如此复杂。他不想被欺骗,更害怕背刺他的人是厉卿,这个从天而降的、骄傲闯入他平静生活的、有些讨人厌却向他单膝跪下的哨兵。
所以一切都圆满结束了,厉卿很快就要回京,而他继续搜寻黑色鸢尾的情报,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他们就像短暂交汇的季节性溪流,淌过彼此生命的河床,无法带走任何一滴留恋。
也许是短暂联结在作祟,褚央看着空荡荡的针筒,内心有些酸涩。
天冷了,大雁都知道往南飞,厉卿却要一路向北。
“精彩绝伦的双人舞。”徐图对厉卿说,“你的小情人可真够辣,如果他能再好看些,恐怕轮不到你抱着他献殷勤了,我也会忍不住与你竞争。”
厉卿背靠着休息室门,双肩微微下沉,罕见地显出疲态。
“怎么了Alligi,干嘛要露出吃了黄豆酱面包一样的表情?”徐图用狐狸般的玲珑心揣摩他,“他不是黑色鸢尾的人,你难道觉得不开心吗?”
“我很早之前就确定他不是间谍,也不属于黑色鸢尾。”厉卿重新变得百毒不侵,慵懒地叼着烟,“但曲霆不信,今天非得把他搅进这趟浑水。”
“让他参赛是曲霆的意思?曲霆不知道纽约塔想杀你吗?”
“全世界想杀我的人这么多,他要有功夫替我操心,抢了庙里的功德箱佛祖都嫌晦气。”厉卿被他提点,问纽约塔那对夫妻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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