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松了口气,招呼他们过来吃饭。褚璇蹦蹦跳跳地进厨房盛饭,厉卿走到褚央身边,伸手环住他的后腰:“我上次见你妹妹,她是坐在轮椅上的,是有腿伤吗?”
褚央低头拿开他的手:“左潇杀害我母亲的时候,小璇才五岁。她在幻境里被割了膝盖,出来吓到了,之后腿脚一直不太方便。”
厉卿眼皮猛地一跳:“割膝盖?那你呢?”
他和左潇待了十年,尝遍了那人的残酷手段,没想到左潇对着小向导也能下这么重的手。他瞬间联想到褚央许多异常的反应,会不会那些都与左潇有关?
“……”褚央始终不看厉卿,捏着木勺搅拌砂锅内的莲藕与猪骨,将沉在汤底的配菜搅上来,“忘了。”
厉卿没再逼问,掐了他的侧腰几把,回身去厨房拿餐具。褚央等人都走完了,才把藏在最下面的小鱼捞到自己碗里,下意识舔了舔唇。
晚餐吃得很是融洽,饭后厉卿主动承担洗碗重责,留给兄妹俩宝贵的独处时间。金色与蓝色的精神触丝照亮了狭小的客厅,褚央为妹妹构筑起牢固的精神屏障。
“年后你就去文姨家里,一个人住我太不放心了。”褚央握住褚璇的手,“左潇现在还没落网,他很可能对你有想法,手机里面要随时保存好我的紧急联系电话。”
“嗯。”褚璇感受着哥哥的澎湃精神力,不由得赞叹他的幻术更上一层楼,“这些屏障,真的能挡住左潇吗?”
过度消耗使褚央有点疲累:“能,但程度很有限。如果你察觉到不对劲,就按我说的去做。”
“好。
厉卿洗完碗恰好快到九点,褚璇把他推到家门口,狡黠但坚决地要送客:“嫂子,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出去住宾馆啦。”
褚央没阻拦她,靠着墙面不说话。在北京他每天都要被折腾到清晨,此时此刻腿都还是酸的,实在有些吃不消,让厉卿出去住倒也不是不行。
“小璇不习惯家里有别人,你……”
厉卿非常通情达理地退步了,一边说着一边看褚央,眼神似乎有些暧昧:“没关系,我出去住就行。”
褚璇挽着褚央的手臂对厉卿告别,目送哨兵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褚央回卧室洗澡,路过以前睡的床,看到上面摆放着的巨大熊猫玩偶,觉得好笑。
陪了他十多年的玩偶,在今天也要完成最后的使命。不知为何,褚央陡然想到厉卿的怀抱,想到他充满安全感的臂弯会将自己紧紧锁住,温厚而踏实。
褚央坐在床边扯玩偶的脚,嘟嘴咕哝:“叫你走你就走,也不知道客套一下……”
“砰砰。”
窗户响了。
仿佛心灵感应般,褚央在同一时间抬头,望见月光下的绰绰人影。厉卿蹲在室外的空调架上,单手推开卧室窗,像入室行窃的采花贼。
“厉卿!”褚央被他吓傻了,连忙起身跑到窗边,“你疯了?”
厉卿可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直守在楼底,见浴室熄灯,知道褚央洗完了澡,丢掉手心的烟蒂。翻跃老旧居民楼对厉卿而言实在是太轻松,不费吹灰之力,他来到褚央卧室所在的三楼,理直气壮地敲开褚央的窗。
在夜色中,厉卿望着向导的亮蓝色双瞳,就像见到了比肩月亮的耀眼光辉。一切光芒都黯然失色,与他对视的褚央因担心他而蹙着眉,红唇微张,睡衣下的锁骨还烙有未消退的、属于他的吻痕。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褚央的软发被风吹散。
厉卿笑了,英朗五官舒展成迷人的样子:“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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