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央避开他的目光,没有直接回应。徐图读出他的潜台词,笑着摇头:“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他就这样被你蒙在鼓里,还当自己是天降骑士呢。”
“等抓住左潇,我会向他坦白的。”褚央像是狡辩,“目前不告诉他是最好的选择,他不能再被分心。”
以自身为诱饵,不惜玉石俱焚也要杀掉左潇,这就是褚央的复仇计划,也是他无法直视厉卿的最深秘密。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没有去想名为“厉卿”的后果。
他怎么敢。
“我该说什么好呢?”徐图想起厉卿曾经问他精神体,“当初Alligi突然找我,问七彩变色龙的事情,所以那是你的伪装?”
“不全是。我的父亲是变色龙向导,母亲是狮子猫向导,我是天生向导。”褚央愣了片刻,“怎么?”
“狮子猫?”徐图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怪不得,怪不得……”
褚央发现他的表情一言难尽,感到心虚:“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Alligi小时候遇见的那个男孩吧?”徐图意味深长地说,“之后他一直在找你,全世界找你。”
“什么?”
褚央以为自己语言系统发生了紊乱,他怎么听不懂徐图的意思。
“你知道Alligi念本科的时候为什么不去美国吗?担心被抓,被暗杀?不,他向左潇打听过你的下落,可左潇从来不松口,要么就是胡乱应付。”
“有一次他偷偷在左潇的书里找到了一张欧洲地图,上面圈出好几个地方。他以为你去了欧洲,想方设法跟过去,最开始在剑桥,后来频繁交换,跑了十几个国家,把每个城市都找了一遍。”
厉卿是以怎样的心情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以怎样的心情迎接每次失望,以怎样的心情旁观他人的悲欢离合,而属于自己的故事甚至都没有开始?史铁生笔下的老瞎子坚信弹断一千根琴弦就能重见光明,那厉卿呢?活着的意义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褚央感到手脚冰凉,几乎喘不上气。厉卿在多年前射出去的子弹跨越时空缝隙,此时此刻,正中褚央眉心。
“去年他从宣江回来述职,我请他喝酒,那是我认识他十几年来唯一一次见他醉过,听了这些事情。”徐图最后的话犹如重磅炸弹,“每离开一座城市,他就会在当地购买一颗最漂亮的蓝色宝石,可能是觉得像你的眼睛,但又总是不满意。他家里的地下室有座收藏架,现在这些宝石,已经嵌满整个墙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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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写的时候莫名想到“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笑死(没有碰瓷的意思)
第44章
徐图没想到自己隔着大半个地球还能给人做心理咨询,厉卿这种狗见了都要绕道走的哨兵就算了,褚央明明是向导,在感情方面却还像个一窍不通的笨蛋,压根不了解当下的处境。既然上床都不戴避孕套,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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