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蜷在被窝里,一个人根本睡不着,又拉不下脸找厉卿,随口说:“饿。”
厉卿将盘子端到床头柜上,拉开被子,把褚央从衣服堆里揪出来:“吃不吃宵夜?”
哨兵看得出来,才分离两小时,褚央就出现了轻微的筑巢症状——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别墅,他很缺乏安全感。联结的生理吸引无法战胜傲娇别扭,褚央抱着厉卿的毛呢大衣,声细如蚊:“不吃。”
厉卿简直要没办法了,定定地缓了半天,才忍住没把饭碗扣到褚央脑袋上,而是好言好语地说:“我想吃,你陪我,行不行?”
褚央点头,往后让了些空间,目睹厉卿打开一份醪糟小汤圆,用汤匙喂到自己嘴边。
“温的。”厉卿看褚央捏紧的手指,“太甜了,我要控糖,你尝一口。”
“你就让我长胖。”
褚央咕哝,张嘴吃掉小汤圆,伸出舌头舔挂在汤匙上的花生粒。厉卿忽然觉得房间里暖气太足,热气翻滚如浪潮,突突地拍打他的太阳穴。
“我问过赵培涵了,他说你们哨兵一天最少吃五顿,否则没办法维持基本的体能消耗。”褚央接过厉卿手里的碗,碎碎念说道,“但你不能总在凌晨吃饭,这样对胃不好……嗯,也会影响我休息!”
厉卿赶紧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滑:“行,我尽量改。”
就这样,粗糙活了二十多年的厉卿养成规律的饮食作息,以做论文的严谨态度研究菜谱,厨艺突飞猛进。餐桌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褚央从长桌对面坐到厉卿身边,吃厉卿夹给他的菜,会抱怨挑食,也从不吝啬夸奖与喜爱。
某天夜里,厉卿加班到很晚,发微信让褚央先休息。停完车后,他发现一楼灯火通明,以为家里遭了贼,破开窗户直接跳了进去。
“谁!”
“谁!”
拿着锅铲的褚央与拿着手枪的厉卿面面相觑许久,褚央忍俊不禁,蹲下身大笑。
厉卿很少处理如此窘迫的案发现场,把褚央半搂着拖进厨房:“给我做的?”
莲藕排骨汤香气扑鼻,褚央关掉灶火,转头对厉卿说:“自己想喝不行吗?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地赏给你一碗,要收取报酬。”
“什么报酬?”厉卿双手撑住料理台,将褚央圈禁在臂弯中,“猫粮可以吗?”
褚央耳垂红得滴血,强装镇定:“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你都要从身后抱住我。”
厉卿没想到褚央会提这种要求,愣了片刻。褚央以为他不愿意,立刻换了说法:“实在不行,就今晚,可以吗?”
“不可以。”褚央失望地哦了声,厉卿蒙住他的眼睛,用枪挑开他的围裙,“因为我想做更过分的事情,比如……”
那之后,褚央与厉卿才算正式进入融洽的同居生活,并慢慢体会到个中奥妙。交往是甜蜜而痛苦的磨合,需要双方妥协,更需要互相理解尊重的心情。褚央觉得幸运,他与厉卿都做得很好。
褚央半靠厉卿的肩,谈及回忆的眼神温柔欢快,而厉卿始终偏头盯着他看,目不转睛,唇角上扬。褚璇双手托着脸,像一朵摇晃的向日葵:“听哥哥分享这些事,总感觉神奇。以前哥说过,哨兵在你面前都像一张白纸,不知道现在改观了没有。”
“啊……”
褚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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