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奶流喷射而出,溅到厉卿脸上,流过嘴唇与下巴。他松开被亵玩干瘪的胸乳,吮走最后的甜蜜,抬手擦掉湿痕。他收拾好周遭狼藉,将褚央重新送回休眠舱,盖好玻璃罩。
“小猫。”
现在的厉卿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沉睡的褚央为什么能泌乳,他在喂养谁,喂养谁的孩子?单是想到这样的场景,厉卿便要发疯咆哮,恨不得扇醒褚央,质问他究竟在梦里和谁缠绵!
厉卿摇摇晃晃地起身,准备关掉锁扣。忽然,他听见细微声响,像是干涸土地艰难碰撞,发出枯涩的振动。
“……”
地下室黑暗阴凉,休眠舱的冷白光带环绕褚央,仿佛承载鹊桥的广袤银河:厉卿在外头,褚央在里头。
“小猫?”厉卿掀开玻璃罩,趴在褚央身边问,“小猫,你说什么?”
良久之后,褚央说出了昏迷四十天后的第一句话。无心梦呓含糊地砸向哨兵,使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厉卿。”褚央手指抽动,“……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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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特邀画师方头鱼
第85章
“昨天晚上他开口说话了?”
郝勇成惊讶地抬起头,望向办公桌前的哨兵。厉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递给郝勇成:“还有这个。”
生育过的向导很快认出方巾中心的奶渍,从厉卿手中一把抢过,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厉卿攥拳看着他,按捺住要回方巾的冲动。
“能开口说话证明褚央的大脑活动还在进行,你记得他说的内容吗?”
“记得。”厉卿语气轻快了些,“他在叫我的名字。”
“……”郝勇成举起方巾:“你们之前有谈过孩子的话题吗?”
厉卿扬起下巴:“没有。”
“啊?”郝勇成感到意外,“你和褚央很契合吧?我以为你们很快就会考虑要孩子了。”
强大的哨兵,优秀的向导,组建恩爱的家庭,诞育杰出的后代。这是哨兵向导社会运行的基本规律,也是中央塔乐此不疲的行为教条。郝勇成虽然身处鹰派当权的时代,他本人却对相亲没有多大意见,甚至很感激与联结哨兵的相遇。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只有像左潇这样的少数派才会特立独行——郝勇成同情左潇的遭遇,但仅限于同情。
可厉卿不这么认为,他用很稀疏平常、像是询问天气和股票的口吻说:“我没打算要孩子。”
主语是“我”,而非“我们”。
郝勇成当他开玩笑,哨兵的基因里写满了占有与繁衍,怎么可能不想要孩子呢?
“哈哈,可能你们还年轻。”郝勇成摆摆手,“就算塔不催,你们的父母也会……”
“他们催,关我什么事?”厉卿反问道,“谁说人必须要生孩子的?”
若不是褚央出现了泌乳的症状,厉卿压根没考虑过孩子的问题。他与褚央幼年相遇,因各种机缘巧合才得以重逢,相爱一生已经太晚,哪里挤得出时间与精力在第三人身上呢?更别提怀孕与生产对褚央的危害了。厉卿不会让褚央靠近鬼门关半步,也不允许有孩子分走褚央看他的目光。
他就是这样自私自利,从前垄断曼珠沙华,此后霸占褚央的全部身心。
郝勇成头回遇见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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