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冬道:“没事,我们都小心轻拿轻放放在阴凉的地方的。”
“别哭了。”最开始趴在窗口的吓人大哥受不了了,他一把拉开那个哭哭啼啼的男人说:“我一开始就说了别出去会出事,你们不听,现在出事死了人了知道坏了。”
他挤到窗户口冲着楼下的曼哈屯人说:“我知道你们是来找食物的,只要你们带我走,我这里一楼的鸡鸭鹅都给你们!我还告诉你哪里有吃的!”
那个女人一听立刻把窗口的男的撞开说:“我也有!我开米面油批发的!我的铺子就在对面,求求你们带我走!我也把东西都给你们,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了!”
被拉开的男人也往前挤,用着最大的声音吼:“你们带我走,我……我……”
他嘴里“我”了半天,然后在所有人期望的眼神中咧着嘴就哭了起来说:“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是过来买菜的!”
“你们不要激动,我们商量一下。”凌青说着坐回原位,冲着易成礼抬下巴道:“去吧,是你这个慈眉善目的好心人出场的时候了。”
易成礼看着他:“你说也行啊,都一样的。”
“那不行,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才好,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太好心,省得惹事出来。”凌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再说了,你看上去比较像好人。”
严冬闻言认真打量了两人一会,点头说:“确实,还是易哥好看点。”
凌青:……
易成礼心跳都停了一拍,心想我的严冬大兄弟你是真的对得起自己的名字,说的话是一点温度都没有,连忙说:“千万别乱说,我和凌青两个是不同的风格。”
凌青看都没看他,只是盯着窗户外楼上的人催促:“快点吧,今天事情还不少呢。”
易成礼直接拉开门下了车,冲着楼上的人说:“你们的鸡鸭鹅米面油我们会拿钱来买,如果末世过去一定会把钱补给你们,不会白拿。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们走,就下楼吧,但是回了曼哈屯小区也要帮着我们干活。”
吓人老哥最先应声,哭着的男人也点头说谢谢,只有那个女人虽然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问:“你们是好人吗?”
易成礼看她反问:“难道我看着不像好人吗?”
女人一噎,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已经洗清革面重新做人的红毛和花臂有些不满,开口冲着楼上喊:“要来就快点,我们要是坏人现在还跟你们啰嗦呢?早砸门冲上去了。”
长得最吓人的老哥跑得最快,这时候已经下楼大喊着:“你们等着我下来开门!”
易成礼又对着楼上的人安慰两句,正跟凌青挤眉弄眼,就听见一阵轰隆,面前上了锁的卷闸门打开。
臭气铺面而来,粪便糊在地板砖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图案,一屋子站得挤挤的鸡鸭鹅出现在他眼前。
整个场面都安静了下来,鸡鸭鹅没有叫,人也没有动,只有站在车下的易成礼懂了为什么刚刚那位女士说她待不下去了,这的确不是人能适应的环境。
看着鸡鸭鹅朝着自己涌来,易成礼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好无助,他失声问:“怎么会有这么多!”
玉皇大帝啊!原来一楼的鸡鸭鹅不是位置状语是量词啊!
老哥一脸兴奋看着他:“对啊,我们吃了几只还死了不少,原本更多!”
他赶着鸡鸭鹅出来,那只大白鹅作为领头鹅还是雄赳赳气昂昂走在最前面。老哥站在车下催促着驾驶室里已经捂着脸的严冬说:“大兄弟,把你们后面插销放了我把它们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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