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张灼地就都给他拿出来,工具也都给他找出齐了。丁了从卫生间接了半桶水,把画笔泡进去,然后趴在地上用铅笔起型。
张灼地坐在办公桌上,久违地打开了笔电,身边放了几本书,偶尔翻两下。
丁了画了会儿,忽然抬起头来:“什么声音?”
“嗯?”张灼地没听见。
丁了转过头去看向了门口。
书房的门没关,正对着的是客厅,丁了赤足走出去,一直循着声音走到了打开的窗户下。
张灼地伸出手够把手:“是不是有点凉?”
丁了拉住他,随后张灼地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是刀砍在骨头上的声音,仿佛是在剁肉,随后又有重物砸在地上,发出“哐”地一声闷响。
因为是从楼下飘上来的,声音并不多么真切,肯定是没有在楼下的住户听得真切,两个人站在窗边又等了会儿,但是就此安静了下来。
“刚听到他们在吵架,”张灼地说,“你觉得……可能吗?”
丁了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张灼地不想多管闲事,伸手关窗,在关窗前,他不经意地向下瞥了一眼——
一双猩红的手把在楼下的窗棂上,脸上溅着血迹的男人用一双眼睛,挤在玻璃上,正在往上看,和张灼地四目相对。
张灼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男人也那么看着他。
张灼地随后把窗户阖上了。
“检查一下门窗,”张灼地说,“他看见我了。”
“谁?”
“楼下的那个,”张灼地说,“他把他老婆杀了。”
张灼地检查了下这个楼上楼下之间窗户的距离,觉得爬过来不太现实,就又去卫生间的窗户看了看,没什么问题。
丁了跟过来,问道:“他刚才看到你了?”
“嗯,”张灼地说,“没事。”
张灼地倒是真没把这个当回事,对于一个曾经笑着打招呼的,看上去就是个和善又普通的中年男人忽然用鲜血淋漓的眼睛盯着他这件事,没什么心理负担,接受良好。
这种事实在是有些见得多了,连麻烦都不会觉得麻烦。
丁了说:“这……没有违反规则吗?”
“不得无故杀人,”张灼地说,“很难揣摩这个‘故’,看看他死不死吧。”
过了会儿,他们楼层的电梯忽然响了一下,紧接着,有人站在了他们的门口,停留了很久之后,敲了敲门。
丁了去看坐在书桌前的张灼地,张灼地眼睛还放在电脑屏幕上,没什么耐心地道:“别管他。”
门口的人说道:“我是隔壁的,问问你们家有网吗?”
丁了被莫名其妙地都笑了,趴在地上继续画自己的画,随后听见那个人又去敲了隔壁的门。
隔壁没有人,只放着丁了的快递和刚借回来的单车,自然没人给他开门。
随后,他们就听到了一声巨响。
那是利器劈在门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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