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贱狗错了。”宋逢膝行几步,爬到骆云川脚边,“贱狗确实忘了。明天喝双倍。您看行吗?”
他话少,能说这么多句已经是极限了。
骆云川也不搭话,绕过他往外走,声音还是平和,甚至听不出生气:“回家说。”
宋逢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
他怕骆云川生气,但他更怕他不要他,尽管骆云川说到做到,并且给了他明确的承诺,但他还是会过度忧思,但“回家”这个词,无疑是美好的。
看吧,爸爸再生气,都会带他回家。所以不管什么惩罚,宋逢也不害怕,受得心甘情愿,甚至觉得甜蜜。
今天照常是宋逢开车,没意外情况总是宋逢开,骆云川会闭目养神一会儿,或者和他闲聊几句。
今天是前者。
但骆云川显然不太累,显然没睡,车里实在安静,宋逢不善言谈,骆云川不主动讲话,他就不知道怎么开头,憋了一会,索性默不作声打开了车里的纯音乐。他是个粗人,只能听出来是个钢琴曲,再听就听不出了,他不懂欣赏这些艺术风格,但骆云川喜欢,所以车里全都是这些音乐。久而久之,竟然也听惯了。
就这么听了一路,气氛竟然也还算融洽。
到了家里,骆云川终于说话了。
“不听话的坏孩子,去喝点水。”
骆云川还在惦记他一天没喝水的事,宋逢心里一暖,接了杯温水喝完,然后找到骆云川的杯子,给他也倒了杯水:“爸爸,您喝。”
骆云川笑了,他揉了揉宋逢的头,贴着头皮的短刺儿果然有些扎手心:“爸爸每天都有好好喝水,不像你。把这杯也喝了。”
说罢,两人都愣住了。
骆云川有洁癖,从来不让别人碰自己的私人物品,宋逢也不行。
现在让他用自己的杯子喝水,那算什么回事?
宋逢以为骆云川说错了,他正要把杯里的水倒到自己的杯里,被骆云川拦住了。
骆云川看了他一会,定定道:“就这么喝吧,亲都亲过了,一个杯子,不至于。”
宋逢抿了抿唇,只感觉嗓子更干了,他说:“谢谢爸爸。”然后飞快把嘴唇贴到了杯子上,生怕骆云川反悔。
这杯水喝得他十分珍惜,甚至说得上不舍的喝,普普通通的白开水,愣是喝出来一股甜味。
骆云川盯着他跪地上喝完,声音依旧平和,却不容置疑:“再喝一杯,”
宋逢已经意识到这是惩罚了。
他喝了两杯水,肚子撑,他喝水少,上厕所也少,已经三个小时没上厕所了,现在硬往里喝……
宋逢也不解释,骆云川说什么是什么,只是他接水的时候,还是做了个胆大妄为的决定——用了骆云川的水杯。
他接完水捧着杯子,抬眼看骆云川脸色,男人很平静,看不出心情,不知道发没发现这个小细节,宋逢松了口气,仰头把水喝了。因为喝得急,几滴水珠顺着下颚淌下来,流到了衣服里。
骆云川看了一会,俯下身,用手指蹭掉宋逢下巴上的水珠。
爸爸离得太近了,宋逢甚至闻到了家里柚子味消毒洗手液的清香,缠绕在爸爸指尖,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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