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纵从始至终都明白ds关系的真谛。
起初他为了讨好程徊去了解sub和dom的意义，转而喜欢上sub所扮演的角色，很大程度上来自于sub所带来的权益，只要乖乖承受，只要听话，只要讨好自己的主人，做好一只小狗，那就会获得庇护，偏爱与爱抚。
幸运的是，许纵十分懂得如何听话，他渴望着dom所带来的庇护，他也同样愿意献祭自己的身体乃至灵魂给程徊——如果这是得到偏爱的唯一办法，那他永远愿意，并且别无选择。
“求求您……”许纵无意识地呢喃，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说了出来，因为他还戴着口球，可下一秒，口球被人轻柔地摘了下来，程徊半蹲下来，微蹙着眉。
“怎么了，宝贝？”
许纵尚未发觉自己已冷汗连连，等到程徊去拿了毛巾，把缚加在他身上的束缚都取了下来，扶他坐起身给他擦汗时，他才缓缓回神，并且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毁掉了一场原本十分美好的清晨游戏。
“对不起……”许纵还想跪下，又被程徊拦住了，可他执意要跪，程徊定定地看了他几秒，而后任由他跪下，许纵的头倚靠在程徊膝旁，手指不安地抓着程徊的裤腿，一瞬不瞬地望着程徊。
“不需要抱歉，亲爱的，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想到了什么吗，如果愿意，可以和我说说。”程徊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发顶，平缓的力道让人莫名安定下来，“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等下我们换衣服，去看你很期待的那部电影，或者到附近森林公园散散步。”
程徊给了他很多选项，给了他很多退缩的余地，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被接纳、被同意、被认可的。
许纵睫毛颤了颤，只更用力地抓着程徊的裤腿，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回忆起那段灰暗的、他自认为早已忘记的日子会突然跃然心头，或许这段不美好的回忆始终没有离去，只是被自己小心翼翼安置在角落里不予理会，可它从未消失，所以会想起，也不足为奇。
“我想到了一些…一些不美好的日子。”许纵呼吸急促，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这样令人扫兴，毫无征兆地爆发和喋喋不休地陈述吗，真的太糟糕了，他不想让程徊和他一起难过。
“宝贝。”程徊叹了口气，就着俯下身的姿势抱住了他，手指穿过许纵后脑勺的发丝，给许纵打造了一个临时的半封闭的安全区。“你讲，我在听。”
许纵的高中时代，是程徊记忆中的空窗期，自他们在一起时，许纵就从未提起，程徊只知道他在一所默默无闻的高中，能考入重点院校的学生更是屈指可数，许纵的高考成绩以全校第二名考入了A大。
除此之外，许纵避而不谈，程徊只当他不爱讲过去的事情，也从未过问过。
“我的高中…不太好过。”
许纵不安地看着程徊，努力在程徊脸上找到因为这句话而觉得无趣乏味或疲于倾听的破绽。
可都没有，程徊面色如常，只更用力揉了揉他的发顶：“继续说。”
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学费最便宜的三流学校，三年里开家长会没法到场的父母，洗到泛白的廉价衬衫，刷洗过一次又一次的寒酸球鞋，少言寡语不善言谈却荣誉无数的赞扬，受漂亮女孩喜欢的讨人厌三好学生。每一样都叠在许纵身上，最终汇聚成一场上不得台面的校园霸凌。
这场校园霸凌持续了很久，从高一到高三上学期，始终都没有离去，从一开始经过许纵身边时的阴阳怪气，到后来往他的书本上写各种肮脏污秽的辱骂，再到公然推搡，反锁到厕所的一夜又一夜，考试却被掉包的漏墨中性笔，永远吃不完一顿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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