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松懈的时候一直拽着他的男人一把让他坐在沙发上,季苍兰回身的姿势不敢使力,怕抻着肚子,只好顺势坐下。
说了闻炀名字的那个男人说:“哦,老赵,那真不是老陈带来的人,不过闻经理也在王朝吗?”
被他叫“老赵”的就是拉着季苍兰坐下的那个中年男人,满面红光的,显然已经喝高了,听到他这么说,反而一摆手:“嗨,来都来了,一起玩玩吧。”
说着,咸猪手就摸上了季苍兰的后腰,边说“怎么肚子这么大”,边朝前面摸来。
季苍兰想都没想,猛不丁向后一个肘击,亮响一声就把人击倒了。
老赵捂着下巴,哀嚎起来:“操!拿鞭子过来,敢他妈打我?!”
季苍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很礼貌地笑了一下,即刻放下来:“我真的走错了。”
包厢的动静一时间都静下了,有点不可思议地朝他们这边看来。老赵吃痛地叫骂着他不吃好歹,从桌上拽了跟铁链。
他转身就要出门,身后有脚步声笨拙又沉重地靠近,在铁链栓上他脖颈的前一秒,季苍兰往右一闪,避开了扑来的男人。他从方才那几个人的称呼中听到了某位税务局局长的名字,不想给闻炀惹麻烦,没有动手,让对方就变得得寸进尺。
旁边坐着的几个男人跟没看见这边的纠葛一样,叫来一个爬着的人,去把音乐声调的更大,似乎是笃定了季苍兰今天出不去这个门。
但他不想出手,不代表就不会得罪人。
老赵看他轻巧避过去的样子,更加生气,吹胡子瞪眼,粗大的脖子都涨红起来,喷着浓重的酒气,扯了扯链子,一甩手,朝他抽过去。
季苍兰眼皮也没眨,径直抬手握住铁链,但到底有惯性,掌心被抽得一阵刺痛,左手还稳当当地提着饭盒,没有大幅度的晃动。
他面上微笑了一下,语气很好:“我真的是走错了,让您误会了不好意思。”
但对面显然不买账,抽不出在他手心里握着的链条,又甩了另一头直接朝面门抽来。
季苍兰没松开饭桶,措手不及地抬了左臂挡了一下,隔着几层厚实的衣服,小臂都登时感觉到火辣辣的痛。
他觉得对方无法沟通,也不在想是否会得罪人了,右手直接用力拉了铁链,按照体重来看,正常情况下,他是拉不动这个体重的成年男人的,但对方已经喝酒喝得脚步虚浮,被他用力一拽就趔趄着朝前扑去。
季苍兰抬脚朝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把人踹进沙发里,很温柔地说:“我真的是走错了,给您添麻烦了。”
“烦”字陡然被咬重,他又补了一脚。
老赵埋进沙发里,叫痛了两声就没了声音,季苍兰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怎么了,紧接着就听到震天的呼噜声。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几个男人,那个认识闻炀的朝他横了横手指,示意他赶紧走吧。
季苍兰跟他颔首,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闻炀刚拉开门出来透气,就在走廊上看到刚刚从一个包厢出来的季苍兰,皱起眉。
季苍兰没想到这么巧,朝他出来的包厢瞥了一眼,闻炀的包厢是A4,弯了眼睛笑起来,把左手的饭盒举起来,晃了一下,说:“来给病号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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