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木被发现了,坐起来挠挠头:“没事,我平时就是这个时间起床。”
他看了看表,七点半,在家里这个点他要去挑水了。
“你叫舒书木是吧。我叫向家骏,这是白锐。”他很热情地介绍着。
舒书木点了点头:“你们好,昨天你们没来,我还以为这个寝室只有我和一号床住。”他不由自主地观察着白锐,不懂为什么他姓白却要染青灰色的头发,染白发可能还酷一点,像他小时候的看的那些武侠小说中会出现的人物。
白锐也看着他,打量了他一会儿,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舒书木觉得他笑得很怪,往后退了退。
向家骏笑着说:“你猜的是对的,这个宿舍的确只有我们两个住,我就是一号床。我爸昨天开车送我来的,晚上跟他在宾馆住,就没回学校,他今天回家了我才来。白锐和他的朋友是另外两个室友,不过他们准备住在学校外面,来办退宿的。”
舒书木疑惑地问:“大一可以住在学校外面吗?”
他仔仔细细读过校规,记得规定是大一一定要住宿舍。虽然他本来就没有钱住外面,但是由于担心自己没见识从而犯错,他把所有校规都背了下来,清楚记得是不允许的。
向家骏还在为白锐答话,好像他是白锐的代理发言人:“应该没有这个规定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好像没有。规定制定出来就是要遵守的,藐视规定的人,都让舒书木觉得危险。
向家骏提出和他截然不同的意见:“哎,纠结这个干什么,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白哥不住了,我们住起来还宽敞,占了大便宜了。听说白哥在学校旁边买了一幢很大的别墅,以后说不定有空还能去白哥家里蹭吃蹭住。”
他笑得很用力,像领导来审查时老师露出的那种表情,舒书木顿时明白了,白锐是“那种人”,那种更高阶层的人,可以轻易改变别人命运的那类人。当人们觉得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对方手中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舒书木看到这种表情就想吐,因为他一直是被掌握的那类人,并且讨厌做被掌握的人。他对白锐的外形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这下更是讨厌他了。还好他搬出去没有跟自己住在一起。
舒书木讨厌有钱人。有钱人有他得不到的又梦寐以求的东西,而在有钱人中,他又尤其讨厌富二代。白锐这么年轻,跟他同年级,想必就是富二代了。这种人从小就没有吃过苦,满脑子都是吃喝玩乐,怪不得要出去住,在寝室限制了他荒淫的生活了吧。舒书木鄙夷地想。
白锐的脾气倒是不错,他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那是自然,有空请班上的同学都来做客,有什么团建的活动也可以来我那里办。”
这话说得真是假惺惺,恐怕同学一辈子也不会有资格去豪华的别墅吧,这些人喜欢说一些客气的场面话而已。就算去了,也不过是看他炫富罢了,况且大别墅有什么好的,他还是喜欢自己家农村的房子,可以种新鲜的蔬菜,跟邻居住得近,交流也多。大房子最没意思。
舒书木在心里冷笑。一抬眼看见白锐还在看着自己。
他刚醒来,穿着破T恤躺在床上,没洗脸没梳头。反观白锐,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精神地好像要去村大会发言。
舒书木不自然地坐了起来,揉了揉脸,叠被子下床。
向家骏问白锐:“白哥,应知节怎么没有来,他的退宿手续你帮他代办吗?”
白锐没有理边上还在说着好话的向家骏,一直看着舒书木,还说:“被子叠得好方,真厉害。”
舒书木被这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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