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不喜欢跟这种清高样的人打交道,聊不到一起就算了,上课要紧,下次再来要钱。
但是他想放过应知节,应知节却不放过他。
“你又跟白锐睡了?”
应知节淡淡出声。
天色已经昏沉,客厅没有开大灯,只有壁角灯因为到了傍晚自动亮了起来,发出幽暗的灯光,自下而上印照在应知节身上。
他的表情也被笼在光亮照不到的角落里。
舒书木可以想象。大概就是那种鄙夷厌恶的,就像上次在咖啡厅里的时候坐在他边上时那种表情,当然也可能是讥讽的,好像看见一只蚂蚁一直在原地打转一样,可笑又可悲,又或者是一如平常,连多余的表情也不屑于给。
“什么叫我跟他睡,是他强奸我威胁我!他不是你朋友吗,你不去管他反而来问我?”
舒书木愤愤地说。
他的叫声太大,把猫惊到了,它叫了一声,跳了下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应知节看着他,特殊的灯光和角度使应知节的脸像一幅画,还是那种,破败寺庙里,风吹雨打过后墙壁上斑驳的神像。
他审判舒书木。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网络上做那种无聊的事,不是因为你色欲熏心想要参加白锐的‘派对’,不是因为你愚蠢又浅薄,还自以为是,会让你落到这个地步吗?”
舒书木有一瞬间差点就要反省自己了。
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是不是真的是他活该他只能立正挨打,他遭遇这一切就是因为他自作自受,是老天在惩罚他?
好在一股强烈的信念帮助了他。那就是他永远是最对最牛的,傻逼有钱人说的话都是放屁,他们设计那些狡猾的圈套想要蒙蔽善良的劳动人民,他才不会上当,与其改正自己,不如辱骂别人。
“我落到这种境地是因为白锐是个大傻逼!”
他怒吼。
光是这样是不够的,怎么能不让应知节参与其中,他接着说,语速非常快:“还有你,你也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那么牛为什么和白锐一起做那种事,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不是我坐在旁边你都嫌脏吗,睡的时候不脏了?”
吼出来痛快多了,骂应知节这件事应该列在他人生必做一百件事的清单上,边上还有打应知节一顿和加入世界五百强企业。这些心愿不达成他罔来人世间一趟。
应知节突然笑了,是那种冷笑,和白锐的微笑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让舒书木突然屁股一紧。
“你说我和白锐一起?那天晚上有两个人是吗。”
舒书木愣了一会儿:“什么意思,你别装,房子里就你和白锐,还能是别人吗。”
应知节站了起来,他比舒书木高出一个头,坐着的时候还好,面对面站着就给到舒书木很大的压力,他只能抬头仰视他。
“不是谁都跟白锐一样,什么人都睡得下去的。我劝你不要擅自臆想我了,很恶心。”
应知节冷冷地说。
他的表情太镇定,舒书木有点儿手足无措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你?可是,可是没有别人了……你撒谎,你想骗我,没门!”
但是舒书木心里已经被说服了,因为记忆里的那个人却是很不像应知节,应知节精神没问题的话,也不应该白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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