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旁边一些同学的教材,不是雅思托福就是考研习题,看起来都是大三大四的,像他这样大一的没几个。
舒书木非常得意,赢在起跑线,这不得甩别的同学一大截?他奋笔疾书,学习到保安大爷来关灯,还在关了一半的灯光下恋恋不舍地背了两句重点。
晚上睡觉,他都往枕头底下放了一本单词书,说不定就梦到了呢,不是说睡前干什么就容易梦到吗。
他高高兴兴进入了梦乡,想见到天文台上的高斯,见到花园内的伊壁鸠鲁,但是事与愿违,等着他的是坐在床边的应知节。
舒书木吓得一哆嗦,他知道自己在做梦,甚至感觉到身体猛然抖动了一下,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应知节向他走了过来,舒书木防备地举起拳头,准备反击,他却突然问他:“怎么这么晚才来?”
他的表情不再像下午的时候一样冷硬,反而显露出一种温柔和依恋,舒书木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疑惑片刻,继而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
睡的梦谁做主,他真是太有本事了,虽然现实中一时三刻没办法整死应知节,但是在梦里爽一爽也是很不错的嘛,有几个人能控制自己的梦境,太牛了。
舒书木喜气洋洋,大摇大摆地坐到了床上,翘着二郎腿:“过来,把我的鞋脱了。”
应知节很听话,单膝下跪在床边,扶着他的小腿,帮他解开鞋带。
让仇人伺候自己,可以列入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了,舒书木仰天长笑,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使唤应知节,要不把绿豆和黄豆倒在一起让他分好了。
正绞尽脑汁,应知节突然欺身向前,把他压在了床上。
舒书木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几乎要跳起来:“你干什么!”
应知节脸上温和的笑容,犹如毒苹果在某个角度闪耀的邪恶光泽,他轻轻抚摸舒书木的脸颊:“这么晚来,是在白锐那里吧。”
这怎么还有白锐的戏份,舒书木惊觉事情发展很不对劲,刚想要逃,应知节掏出了一把刀,上面沾满了血迹。
基督山伯爵突然变成凶杀案,舒书木大叫一声,终于从梦里醒了过来。他自己浑身是汗,把床单都沾湿了,黏了吧唧的,真难受。
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七点多了,舒书木一边在心里咒骂阴晴不定的应知节,一边把床单和被子脱了下来,准备抱去洗衣房洗。
向家骏被他的动静吵醒了,看了眼手机,嘟囔着:“还早,还能再睡十分钟。”
舒书木:“你睡,我去洗个被子。”
向家骏看他拿着床单被套,突然没那么困了,胳膊肘撑着身体看他,笑得不怀好意:“昨天晚上梦到什么了?我听你笑得很开心嘛。”
舒书木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又结合晚上做的梦,差点要吐:“你快别恶心我了,我梦到傻逼了。他突然掏了一把刀子出来,吓我一身冷汗。做啥梦,噩梦!”
向家骏扫兴地躺了下去:“真没意思。”
毕竟是早上,洗衣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舒书木把床单被子塞了进去,选了二十分钟的快洗,回去刷牙洗脸收拾完,还可以拿出来晾好再去上课。
他拿出颜料桶一样的大罐子,上面写着调牌,向家骏笑话了半天这个假冒伪劣商品,舒书木不在乎,他觉得洗得挺干净的,一大桶才七块多,要什么自行车。
往洗衣机里倒粉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回忆起了那个梦境。应知节掏出那个匕首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捅他,只是他看见红艳艳的血就慌了,吓得头昏眼花心率不齐。
他其实仅仅是把匕首放在手上,甚至没有握着,这与其说是威吓,倒不如说是向他展示。
展示一种成果。
结合应知节上一句话,意思就是这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