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层窗帘被拉开,外面是陌生的江景。
他现在已经领略过各种不同的豪宅,无论醒来以后面对怎样的风景,几乎都不会惊讶了。
手机从昨天晚上就掉在了地毯上,没人在乎,躺了一夜,也没充电。
舒书木找了一圈,这房间里连根充电器都没有。
他坐在床边,看着变成一块板砖的手机,准备发怒。
昨天跟哪个傻逼睡的,手机也不给他捡,电也不给他充。
他仔细回想,电光火石间,脑中出现的是应知节垂下头来吻他的脸。
舒书木突然就清醒了。
原来昨天是跟应知节在睡。
有点不可思议,还有点奇怪,像是去城里参加奥数比赛,结果拿了个爬树第一名回来。好像自己是挺牛的,能跟眼睛长在头顶的应知节睡上;但是这个挺牛的本事说不上多好的感觉,应知节又不是他想谈的女孩。
他还想起来昨天应知节白嫖的态度,辛辛苦苦忙活那么久,屁股到现在还痛,应知节却连报复白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同意,果然这种资本家出身的人,是不会让那个别人捞到一点好处的,只会把他压榨个精光。
应知节还喜欢他呢,看见他跟谢思文在一块眼红,抓着他问。睡了一觉,第二天消失得无影无踪。男的都是这样,别人的东西都是香的,得手了溜得比谁都快。
舒书木越想越生气,打仗似的穿好了衣服,揉着屁股就要走。
破房子,买这么大,人横竖又超不过两米,有什么用,搞得他连门都找半天。
正无语吐槽,后面突然传来声音。
“起来了?”
他吓了一跳回头,应知节居然没有走,就坐在茶几边上。表情十分平静,语气非常自然,舒书木差点以为自己只是来借宿的同学,而不是每次见面都被他骂,却在昨天晚上被他翻来覆去操了三个小时,这种很难界定为健康的关系。
“你怎么在这儿?”他难以置信地问。
重点是你怎么“还”在这里,但是应知节却说:“刚刚有事,你在睡觉,出来接电话。”
舒书木干巴巴地“哦”了一声,他觉得问别人大门在哪里显得有点呆,决定自己寻找。
应知节穿着一件白色长袖,坐在电脑前,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不同的是,当时应知节没正眼瞧过他,而现在,舒书木跑前跑后找大门,几次路过应知节这儿,他都盯着舒书木看,而舒书木目不斜视,一心找出口。
每个房间都找过,也没看到大门,他最后还是只能问应知节:“你家是密封的?出去的门在哪儿啊。”
应知节:“电梯直达,昨天上来的时候没发现吗。”
舒书木回忆了一下,那时候被抱着,而且弯弯绕绕地上了楼,根本没注意。
他扭头就走。
过了一会儿,舒书木大声地叫喊传过来。
“电梯没电了!”
像小孩子一样。
“要刷卡。”
舒书木只好又折返了回来:“电梯卡给我。”
他站到应知节面前,伸出手摊开。
应知节看了看他的手,却没有把电梯卡给他。
“你手机都没电,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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