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刚来到小客厅门口,就看到有个人等在里面,她穿着靛蓝色的新式旗袍,披散着卷发,十分年轻漂亮,还站起来,向舒书木招手。
“来了。”她带着温和的笑容,“坐车累了吧,我这里有点偏,小木辛苦了。”
实在不是舒书木奉承,他怎么也看不出来她能把白锐生下来。态度还这么友善,,一点不像上一辈的人,难不成是白锐的姐姐?
他干巴巴地叫了一声“阿姨好”,忐忑地等着被反驳,来跟他介绍一下。
可是并没有,谢小姐笑眯眯地应承了一声,说道:“坐啊,不要站着。你现在身体要紧,不用拘束,当在自己家一样就好。”
舒书木下意识看了白锐一眼,他神色淡淡,不像高兴,也不像紧张。见他回头,才安抚性地放松了嘴角,对他点了点头。
虽然人是坐下来,舒书木的手脚还是很僵硬,白锐就像门神一样站在他后面,谢小姐并没有管他。
“最近休息地还好吗,胃口怎么样?”谢小姐关心地问,“我当年怀孕的时候吐了两个月,很是难受,怎么都调治不好,只吃得下徐姐做的菜,你要是也有这些情况,就让她上家里给你做。”
徐姐也在边上附和,半开玩笑地说:“刚好检验一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舒书木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身体特别好,吃嘛嘛香,睡得也好,总之都挺好的。”
他想着谢小姐都这么和善了,他也要率先表态,做一个懂礼貌的后辈。
“不好意思,都闹得这么大了才来跟您见面,我……”
他还没说完,谢小姐就拦住了话头:“小木,你不用跟我道歉,这是你自己的生活,我只是一个不太重要的人而已。我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希望可以作为过来人,给你些经验和安慰。你的年纪太小了,我怕你吃不了这个苦,以后要后悔。”
舒书木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挠挠头:“其实我无论做什么选择,以后都可能会后悔的。”
谢小姐笑了:“不见得,我看你能说出这句话来,就是很通透的人了。”
她只询问了舒书木的一些生活习惯和兴趣爱好,甚至像普通家长一样,问他的家庭和过去履历都没有。并且完全没有谈及白锐,简直像当他不存在。
谢小姐非常能照顾人的情绪 ,倾听的时候认真,讲话的时候细声细气,委婉诚恳,给人感觉如沐春风。
舒书木几乎完全折服,只有余光看到白锐时,又提起自己的警惕之心。
白锐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后面,像个没有感情的门神。这太反常了,还是他在家里就是这样?
舒书木想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其实谢小姐现在,就是白锐在外面的样子。他们两个很像,只是因为谢小姐是有些年纪的女性,她表现出这样的情态来,必然更让人亲近。
他走神了,谢小姐以为他是累了,贴心地中止了话题,要留他下来吃饭。
舒书木当然不会拒绝。
谢小姐高兴地站起来:“太好了,我下午还做了一些莲子羹,你一定要帮我尝尝看。”
她挽着舒书木走到隔壁的餐厅,白锐却没有跟上来,舒书木心里停跳了一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为什么白锐和谢小姐完全不交谈,像彼此看不见一样,是他们相处模式就是如此,还是因为他们把一切都已经说好了,而现在正在按他们的流程走着。
分析这些比考试难多了,没有例题没有公式,全靠他瞎猜。
餐厅里摆着一张铺着波点桌布的圆桌,上面摆着百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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