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消失,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舒书木觉得不对劲,赶紧把卷子写完,检查了两遍交上去。
关衔就在门口等他,看着舒书木惊慌失措地窜出来,一把把他扶住:“怎么了,大题不会写?”
舒书木顿时站直了身体,严肃地谴责他:“说什么呢,我都提前交卷怎么可能不会写,你真是小人之心,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他倒是想再为自己正名两句,可是舒小盆不让,舒书木只能说:“回去吧,我肚子疼。”
关衔立刻把他打横抱起来下楼,舒书木又害臊了,捂着脸喊:“也没有这么疼!”
回到医院时他还没太搞清楚情况,很快医生检查了一下,让他准备进产房。
舒书木不在状态,只感觉肚子确实疼,医生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关衔想进去陪他,询问他愿不愿意,舒书木拒绝:“你又没生过,能帮上什么,不许进来。”
但是临走之前他突然拉住了关衔的手,关衔紧紧回握住了,弯下身摸他的前额,他看起来比舒书木紧张很多:“好,我陪着你,木木,不要害怕,深呼吸。”
舒书木搞不清楚谁更需要深呼吸一点,他推开关衔想亲他的脸,嘱咐他:“考试的时候有三个人借了我的水笔,我忘了拿回来了,你记得帮我去拿!”
--------------------
|?ˇ?ˇ??)
第66章 66
===================
产房没有舒书木想象中的那么亮堂,他原本以为会是纯白色的。
只是他感觉有些冷,可能是下半身光溜溜的原因,边上的医生一直在跟他聊天,试图令他感到放松。其实舒书木真的没有害怕,甚至在打了一针以后,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还有些昏昏欲睡。
他见过生小孩,他娘生舒小可时他就在边上打下手。他是一个手脚勤快的小孩,大人都夸他懂事。
可是生产很焦灼,李婶擦着他娘的汗,却焦急地对他喊:“用力——”
舒书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他还能怎么帮忙呢,他那么小。可是他必须得做些什么,因为什么都不做唯有被打败。
他跪在低矮的床边,用力握住了娘那双枯瘦的手,掌纹深深像刻在上面,手心里全是汗,但她没有叫,叫了会没有力气。
她痛苦的面容像凝固了,紧闭着眼,突出了脸上两条凄哀的眉毛和漆白的嘴,她被框在枕头制成的画架里,没有办法呼救。
舒书木把头磕在地上,他唯有祈祷。
可是舒小可明明是听话的小孩,又瘦小,怎么会带来这么大的困难呢,他明明记得她被很顺利地产下。
直到啼哭声出现,痛苦终于从母亲的脸上淡去,她终于有机会喘息,舒书木似乎看见她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光亮,当他再细看时,上面只有平静的慈悲。
李婶给孩子收拾着。突然,她站起来,挥舞着左手,发出警报般的高喊,看起来十分恐慌。
她又哭又叫,不断锤着母亲的床沿,像有无可避免的灾祸发生了。
舒书木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在生舒小可,这是他生下来的时候。
是他怪异的下体带来的恐慌吗,不是的,两瓣肉能害到别人吗。这不是诅咒,只是他与众不同。然而在人群之中,与众不同,便是最害人、最邪恶之处。
他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把被丢开的婴儿小心抱了回来,轻拍着摇晃双臂,口中不知喃喃着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