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朋成音色平淡,听不出喜怒。
江又成倒是诧异地挑起眉尾,仿佛在好奇江朋成从哪看出来的,他本来此行是想问问江朋成挖眼睛的进展如何,没想到逮着江朋成式微的好机会,那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说不过去。
江又成眉开眼笑,他将手搭在江朋成臂膀上,像幼时亲密无间的接触,忽然间温情被打翻,他扼住江朋成水润的脖子,猛烈的一拳打在江朋成的受创的面中,鼻骨再一次断裂。
“哥,你总是高高在上的让我看了很不顺眼啊,落水狗就要有落水狗的样子,逞什么能啊。记住这次教训,外人可不会像我一样容忍你。”
江又成放开手,插兜坐到沙发上点烟,自顾自回答江朋成的问题,“你说的没错,我把你的行踪卖给民安了,但你想想这不一石三鸟吗,他家二代既没了眼睛我又大赚一笔,而且你还完整无缺地站在这里,不亏。不过眼睛呢?”
江朋成没有说话,他用擦头的毛巾捂住下半脸,断裂的鼻骨产生剧痛,漫天的血液濡湿白毛巾,藏在发梢下的眼瞳闪过如潮涌至的怨毒。
江又成后知后觉他哥说不出话,也就大方地不再强迫,路过江朋成时轻飘飘扔一封江泱亲笔的书信给他,“爸交代的新任务,他还说,丧门犬不配当他的儿子,哥,好好表现不要让爸和我失望啊。”
庭院跑车的声浪渐行渐远,江朋成放下散发血腥气的毛巾,弯腰捡起地上的信封,他撕开信封的手法粗暴,凌乱的血手印弄脏雪白的信纸。
江泱的字迹洋洒,通篇只有几行字,简明扼要地交代了任务,以及他对江朋成板上钉钉的态度,大失所望。
江朋成的手捏不住一张没有分量的信纸,信纸如飘叶落地,他的心也无限下坠。
江朋成被惊慌的情绪淹没,他捂住胸口,掀翻桌面上的瓶瓶罐罐,疯狂寻找利培酮的踪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这次江泱念在旧情的任务,这是他救命的稻草,而他为了活下去会不惜一切代价清除绊脚石。
海岛之上修建的欧式庄园初具雏形,从岛主成年购得海岛做私人住所至今已经历时五六年,却只有一座教堂建工完毕。
大理石构筑的教堂规模典雅端庄,尖塔塔顶的穹顶高大,镌刻着满墙辉煌金碧的珠宝玉石,壁画浮雕的耶稣门徒充盈天国的神圣,采光顶与彩色玻璃窗射入的光彩鎏金灿烂,铸就一座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教堂中既没有神父也没有唱诗班,只有一架皓白的三角钢琴,程韵弹得手指失去知觉,她心烦意乱地合上琴盖,瞄了窗前的青年一眼。
青年丰姿冶丽,衣着驼色的双面呢,温暖的羊羔毛领贴着他的下巴,衬得人柔和矜贵,钢琴声戛然而止,他逆着光回眸,眼波水光漾漾,说道,“下个月要初试了,你就弹成这样?”
“反正够用了,保底的院校肯定能录取我。”
程韵得意洋洋地笑着,弹了一上午钢琴手指头发僵,她甩甩手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哥,你没把江朋成怎么样吧?”
程雀正倚着壁画看装修图纸,他漫不经心地摇头,眼皮也不掀,“没怎么样,看他挺开心的。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别为难人家了,你看我有头有尾完完整整的,也没吃啥亏。再说你大半夜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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