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海面,冷气灌进机舱,白川畏寒地搓搓手臂,瞅着江朋成盖着程雀的衣服睡得安谧,他推算了一下时间,这个点差不多该醒了,贴近江朋成的耳廓,“丧门星,别他妈装了。”
也不知道江朋成哪个时间段醒的,他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反应过度地推了白川一把,白川纹丝不动,逮住他的手臂狠力掐紧,脸色很难看,“恩将仇报?”
江朋成有眼疾,视物不清,没有灯光的环境下他辨别了半天才认出对面的是白川,“……你不是程曜的人吗?”
“是啊托程雀的福我不杀你,”白川翘起腿,双手交叠在膝上,神态惬意,“反观他要因为你受苦了,你猜他会落得什么下场?”
江朋成目光闪躲,白川揪住他卫衣的抽绳一抻,蛮横地揪到面前,距离几近于无,“你不知道吧,程曜有多重视他们老程家的血脉,他知道你的存在时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本来你该命绝于此的,但我不能杀你。”
江朋成的沉默转译成疑惑,白川撒手,咚一声靠在椅背上,“我不杀有孕的人,”江朋成诧异地瞪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处于弱势却等着反咬一口的凶样儿有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自顾自欣赏江朋成的表情,“我副业算命的,会看面相,你猜为什么我是程老爷子膝下的红人,就因为这个,我是麻衣道者的后人。”
见江朋成被哄得一愣一愣的,白川忍俊不禁,他胡诌的,实际他手上有医生给的江朋成前段时间的体检报告,上面清楚明了地印着血清HCG超过正常值,血常规也有明显的变化。
单论这一点不能判定一个男人会怀孕,白家的信息网错综复杂,盯上的目标无一不透明化,江朋成的生母是个爱钱如命的人,划了张支票给她,女人全盘托出长子的一切,白川很理所当然地成为知道江朋成秘密的第三人。
程曜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口中不会下蛋的公鸡切切实实是个会生的蚌壳。
白川游走各阶层之间,见过的新奇事物数不胜数,男人怀孕虽然罕见,但也有所耳闻。不过江朋成这种人居然会和柔软的怀孕搭上边,属实违和新奇。
江朋成的眼神如果能化为实体,白川估计已经被片成板鸭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白川改不掉嘴贱的毛病,对方越是恼火他越要火上浇油,“像护犊子的母兽。”
江朋成听后冷笑,杀意掩盖不住,白川安抚他的情绪,提醒道,“我是你的恩人,注意点,要不是我你就一尸两命了。”
直升机降落远州郊区的平地,江朋成走下机门,竟有恍如隔世的错觉,眼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毫无生气的中式庭院,到处都是枯枝败叶。
身后的机门重新关上,白川的脸贴在玻璃后,指指江朋成肚子的方向,“生了叫我,我看看像不像程雀。”
江朋成手揣在卫衣腰前的兜里挡住白川直勾勾的视线,勾起一边嘴角,语气肆意,“迟早把你杀了。”
回到未落锁的院子,这地方偏僻人烟罕至,敞着门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贼人光顾搬走值钱的家电,江朋成再一次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惊艳到,只是现下没有侍从,他没精力收拾。
对于怀孕这个事江朋成没有任何感受,好像离开海岛后他的记忆出现了断片,对于那一季的相伴都变得迷离徜恍,就连程雀的脸都在飞速淡薄。
江朋成躺在落了灰尘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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