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雀一字一顿,不收手,江朋成两颗尖利的犬牙没有使力,过会儿又像小狗一样舔咬出的牙印,把那块皮肤嘬得红通通,他的眼眶也红红的,泪珠子咕噜噜滚下来,“我怕那个男保姆对喂喂不好,我必须回去了,你不要生气了。”
程雀明知江朋成野死的心根本收不回来,还是伸手揩去他眼皮的泪花,江朋成瘦得油尽灯枯,肋骨根根分明,仅有的几两肉全长屁股上了,程雀抱他都嫌硌。
“你满嘴谎言,我该怎么相信你。”
“那你和我一起走。”
这话说得像私奔,江朋成及时住口,程雀神色平静地戳戳他的脑袋,虚情假意开口,“走不成,你说得对,我的未婚妻在等我。”
“那我们算什么。”江朋成又气又急,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道德感,“偷情,艳遇,出轨?”
“偷情,你是我的情夫,不要告诉别人。”
程雀给出正确答案,竖起食指贴上情夫的嘴唇,江朋成气地跺脚,触及抽筋的小腿呜呜蹲下来抓程雀的袖口,他咬牙,“我恨你,以后喂喂就是单亲家庭了,你们程家离她远点。”
喂喂,听起来太萌了。
程雀叹气,漂亮的脸布上疲乏,嘴角依旧有笑意,酒窝盈盈,眼下有两弧浅浅的卧蚕,挽在耳后的鬓发垂落,贴着颊面的发色有如蜜糖,像朵不谙世事的白莲花。
“她会不会和你一样傻,没关系,她以后不用成婚,不需要组建新的家庭,这辈子的身份只有女儿。”
程雀陷进沉思,睫毛撤下阴影,江朋成挽上他的臂弯,像傍晚余晖中少女做的那样,不知不觉嫉妒了这么久。
交叠的身影被拉长,投射在庭院的石板路上融为一体。
江朋成忽然控制不住心悸,他放下手退离程雀,退到没有光亮的树底,程雀走入树底,影子被吞没,他扣住江朋成戴戒指的那只手,即便戒指荡然无存。
江朋成颓然地靠在树干上,记性差到想不起半个时辰前发生了什么。
他望着光秃秃的无名指,想起了催眠疗法的暗示诱导,治疗完毕后林芷玉的倒数九秒,刺穿瞳孔的强光手电,还有疗程两月的白色药片。
粉饰太平的亲情下是新一轮的拘禁。
突然像有虫豸啃噬他的脑神经,江朋成弯下脊背,柑苔的气息无孔不入,每嗅到一丝便加深一分创痛,他挣开程雀的手,头疼欲裂地抱住脑袋哀嚎。
程雀的手靠近,他惊恐万分地恳求,“不要过来!太疼了,”他看见程雀停滞半空的手,心口漏风似的空荡,“求你不要过来。”
江朋成的泪水濡湿领口,疼得眉头紧蹙五官扭曲,眼见程雀真的后退了,他反而心有不甘地忍着剧痛扑上去抱细直的小腿,“别走,别走,我好想你。”
“回去吧,去看孩子,其余的事我会处理好。”
程雀捧起江朋成的脸垂怜地吻,吻他掌印膨大的脸颊与湿黑的睫毛,手环住江朋成的腰背虚虚抬高,亲昵的吻消失了,“不过你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吗?”
江朋成贪恋不多时的温存,有什么在暗中越轨,他枕着程雀的颈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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