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通忙活下来累的够呛。
江绒钻进了被窝，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在外面，小脸蛋贴着热水袋，时不时哼唧一声。
严令儒站在床边，给江绒掖了掖被角，江绒蹭蹭他的手背，“谢谢你。”
手背过电一般酥麻，严令儒现在一点也不累，他愿意一直照顾江绒。
能让江绒高兴就值了。
*
外面雨停了，朦朦胧胧的月光洒进室内，严令儒毫无困意，他枕着胳膊，闭上眼睛。
除了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他还听见江绒的床铺发出轻微的响声。
严令儒转头，看见江绒的小被子一直乱动。
严令儒问：“你也睡不着？”
江绒点点头，他瞧了严令儒几眼，嘴巴里支支吾吾的，“能不能……”
雪白的小脸映着月光，江绒翻了个身，轻轻用下巴尖点着枕头，他的头发丝乱蓬蓬的，像只乖巧的浅色小狗。
江绒还没开口，严令儒声音就忍不住放软了。
“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刚落，江绒就下了床，踩着他床边的梯子，踮着脚把一本书塞给严令儒。
封面画了各色的卡通图案，是一本故事书。
江绒刚刚上学不久，有些字还认不全，竹马就给他买了一套书用来认字。
“我想听睡前故事啦，你可以给我讲吗？”
当然可以。
严令儒翻了翻那书，在他看来，里面的故事又幼稚又老套。
他索性把书放在一边，江绒已经躺回床上，眼睛亮亮的，等着他的室友哥哥给他讲故事。
严令儒清了清嗓子。
他给江绒讲了一个鬼故事。
……
江绒不翻身了，而是轻轻发抖。
严令儒坐起身，“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睡不着……我好冷啊。”
严令儒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迟疑道：“你怕鬼？”
江绒闭着嘴巴不说话，又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喷嚏。
严令儒讲的鬼故事确实很吓人。
头好晕，江绒摇摇晃晃扶着栏杆起身。
严令儒今天格外好说话，江绒就忍不住得寸进尺了。
“我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啊？”
他掀开自己的小被子，请严令儒和他一起睡。
一张床睡两个人还是挤了些，高大结实的男性身体硬邦邦的，硌的江绒直蹙眉，严令儒装作没看见，把江绒娇小柔软的身躯往怀里搂了搂。
怀里的人热乎乎的，严令儒心头说不上来的甜，嘴角不住上翘，“好了，睡吧。”
江绒点点头，乖乖被严令儒搂着躺下了，严令儒闭上眼睛养神儿，过了片刻，他猛然睁开眼睛。
严令儒的手掌贴着江绒的腰腹往上摸，掌下柔软温热的皮肉却还在发抖，严令儒拍拍他的背。
他不是已经陪着江绒了吗？江绒还怕什么？
手掌摸到江绒的脸颊、额头上，烫的惊心，江绒意识迷蒙，喷出的鼻息滚烫，“嗯……？哥哥……”
严令儒心里咯噔一下，打开屋里的小台灯，手忙脚乱地找出温度计，给江绒量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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