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前捕捉到的煞气,是秽首,”谷虚继续说道,“压根不是什么鬼王。”
“鬼王?”谢运轻笑:“他们怎么还在找……找不到的。”
谷虚抬眼:“什么意思?”
“陈年旧事罢了,不要紧,”谢运随口带过,“你好好养伤。”
他切断通讯,投屏熄灭。
—
早晨,连译醒来睁开眼,看见南灯趴在枕边。
“你醒了?”南灯轻轻抚摸着连译的发丝,“今天要工作吗?”
连译看着他白皙透明的指尖:“不用。”
不过他要开始考虑,什么时候悄悄离开这里。
南灯打了个哈欠,他半夜没睡觉,早就困了。
连译坐起来,准备把床让给南灯。
被子里还残留着连译的体温,南灯开心蹭过去,突然看见连译闷哼一声,眉头紧皱。
南灯慌忙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连译的脸色很难看,额角青筋显现,仿佛正遭受着剧烈的疼痛。
他没有回答,在南灯面前晕了过去。
兔子头闻声赶来,轻轻抽动鼻尖。
第19章
南灯眼睁睁看着连译倒下,焦急又不知所措。
几息之间,连译唇色发紫,体温极速攀升。
兔子头跳上床,仔细打量着他,再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南灯赶紧推开它:“小兔不能吃!”
手指完好无损,兔子头没能咬破皮肤,抖抖耳朵退到床角。
南灯一开始以为是连译手上的伤还没好,小心卷起他的衣袖却发现纱布没有渗血。
他这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反应会不会是他吃了连译太多的生魂,才导致他昏迷。
他没有时间多想,去浴室用毛巾浸湿冷水,回来为连译擦脸降温。
即使在昏迷之中,连译的眉头也紧锁着,呼吸不太顺畅。
南灯的手在发抖,又为他解开领口的衣扣,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他坐在连译身边,迷茫又无措地抱着膝盖。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刚刚连译还好好的,应该说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他昨晚回来,也没见哪里受伤或是不舒服,早早地去休息了。
兔子头仿佛感受到南灯的情绪,来到他身边。
南灯抱起兔子头,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怎么办……”
相处了这么久,他不希望连译出事。
南灯努力回忆着这段时间看过的电视,连译肯定是生病了,得吃药才行。
他立刻起身,开始在各处翻找。
卧室、书房、客厅,甚至连厨房和浴室南灯都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长得像药的东西。
还有些抽屉上了锁,南灯无法打开。
唯一有点用的是连译的手机,南灯解不了锁,试着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但他是魂体,尤其现在还是白天,电话那头听不见他的声音,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喂了几声挂断。
南灯别无它法,回到连译身边,见他丝毫没有好转的模样,心里越发难受。
如果是因为生魂损耗……那是不是得喝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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