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连译收拾好卧室的药盒时,在厨房找到正在玩水的南灯。
他看起来很兴奋,上衣被溅湿了一大片也不在乎,发梢也挂着水珠。
连译上前关了水龙头,捏住南灯冰凉的手心:“不冷?”
“冷,”南灯眼神发亮,“但是好玩。”
他又跑去阳台,很小心地将一根手指暴露在阳光下。
还是有点烫,很热,不过不疼。
南灯依然不喜欢阳光,回到客厅蹲在角落的盆栽前。
他盯着盆栽看了很久,兔子头也在他身边,跳起来咬住一片叶子吃掉。
南灯也摘下一片叶子,翻来覆去地打量,学着兔子头放进嘴里。
连译及时阻止,拿走叶子扔掉:“你不能吃。”
南灯乖乖应下:“哦……”
兔子头自顾自跳走了,南灯变成了人,它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连译问道:“饿了?”
南灯迟疑着摇头:“不饿。”
他就是好奇,想试一试味道,并不是真的要吃。
连译牵着南灯在沙发坐下,为他拿了一双拖鞋,俯身亲自为他穿上。
他骨骼纤细瘦弱,拖鞋穿着有点大。
穿好了鞋,连译又找出几件衣服,让南灯把身上被水沾湿的换下来。
南灯举起衣服打量,凑近闻了闻,是连译的。
连译让他自己挑喜欢的换上,转身去了厨房并关好门。
他用灵术唤醒几只小纸人,打开冰箱做了一份蛋羹。
做好后小纸人匆忙躲进橱柜夹层,连译打开门,换好衣服的南灯就站在门口。
连译的衣服对他来说也偏大,松松垮垮的,纤细的指尖堪堪露出袖口。
他走近,为南灯挽起袖边:“吃点东西?”
南灯早就闻到了蛋羹的香味,不住张望:“是什么?”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虽然变成了人,可他以前是鬼,不确定能不能吃正常的食物。
然而当尝了一口蛋羹,南灯把刚才的担忧彻底忘在了脑后。
他捏着勺子埋头吃,被烫到了也不肯停下,连译阻止未果,把蛋羹拿走,舀一勺吹散热气再喂给他。
南灯这下老实了,乖乖吃完一整碗蛋羹,喝了一瓶热好的牛奶。
他放下杯子,扑进连译怀里:“我饱了。”
连译将他抱住,仍然有不真实的感觉。
哪怕他曾有过念头,也只是个转瞬即逝的念头而已,鬼就是鬼,是死亡后变成的怨魂,怎么可能再重新变成人。
但此刻的南灯的确真实存在,他穿着自己的衣服,吐息凑得极近,柔软细嫩的皮肤贴过来。
他一直喜欢粘在连译身边,只是以前是魂体,现在是个活生生的人。
同样的举动,效果不同,意义也有所不同。
连译突然问:“你不怕我?”
厨房的凳子都是单人的,南灯坐在连译腿上,有些迷茫:“为什么要怕你?”
连译没有说话,视线划过南灯小巧的下巴尖。
长久以来,内庭的那些天师都怕他,不敢离他太近,普通人更是会无意识地避开他。
唯独南灯是个例外,不管他是鬼还是人。
连译松开南灯不再抱他,站起身:“下次没有我的允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