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凝为实体,一团一团附在石块与附近的墙面上,摸上去像绵软厚实的棉花。
南灯被放在上面,看着连译解开衣领的扣子。
连译果真与普通怨魂不同,他脱下衣物,身上的煞气有所收敛,与从前没有区别。
南灯搂着他的脖颈,漆黑的煞气衬得他肤色更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连译没有呼吸,他却能感觉到沉重的气息压过来,掠过他身上的每一处。
地洞里温度略低,南灯一点也不冷,不知是不是一直亲密接触,连译的体温变得比他还要高一些。
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事,他既胆怯又紧张。
连译安抚地亲吻他,掌心抚摸他的膝盖。
一开始是有点疼,但南灯的体质并非普通人类,很快适应过来。
他紧皱的眉间缓缓放松,声音也软了不少。
洞口的透明墙还在,风能从中透进来。
连译很凶,南灯一边被迫接纳,一边含含糊糊地吐字,带着点鼻音,想让他力道别那么重。
回应他的是一个吻,和越发放肆的冲撞。
这个时候,兔子头还在各条地道里巡逻,几乎把藏在里面的怨魂吃了个遍。
白天很快来临,它回到南灯所在的地洞,发现还是进不去。
南灯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看见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在洞口跳来跳去。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不知道墙体隔绝了声音与视线,羞耻地埋着脸。
连译抱着他,抬起他的下巴,动作不停。
“别怕。”
他声音低哑,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南灯已经哭过了,委屈地推拒着,然而他在连译面前毫无反抗能力。
兔子头蹲在洞口等不到南灯,又转身跳走,自顾自去寻找睡觉的地方。
地洞内,终于又结束了一轮,南灯眼尾挂着泪光,仰头小口呼吸。
他原本想着,连译变成了鬼也无所谓,就先试那么一次,谁知一发不可收拾。
更难以言说的是,连译似乎能给他带来体力的补充,他也一点都不饿,疲惫与困倦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南灯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又被放了下来。
连译从身后搂住他,亲吻他的侧脸与鼻尖。
南灯浑身一颤,含着水雾的双眼失神。
他被禁锢在这空间有限的地洞内,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等终于停歇的时候,南灯靠在连译身上,闭着眼呼吸凌乱。
连译揉着他的后腰:“疼不疼?”
南灯闷声说了句“不疼”,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看向连译,神色还呆呆的。
连译轻柔撩开南灯的额发,低头亲了他一下。
他好像恢复成了从前的状态,仿佛那次的死亡只是一场梦。
南灯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你……你都想起来了?”
连译“嗯”了声,牵住他的手。
他果然变回了从前的样子,一举一动都是熟悉的,不再是先前随时都可能失控的魂体。
南灯鼻尖酸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紧紧搂着他。
片刻后,他又想起了什么。
“那之前的事……”南灯支支吾吾,“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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