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衔将遮光床幔拉上,收起乌金枪打算先把从墨胎斋借来的灵舟还回去。
只是两人刚走出斋舍,就见本该停留在院外的灵舟不翼而飞。
徐南衔:“……”
庄灵修:“……”
徐南衔不可置信道:“我灵舟呢?!”
闻道学宫的墨胎斋是学斋,同别年年坊市贩物的虽不同,可学斋中不少山长都是别年年墨胎斋的师兄们。
灵舟若丢失,徐南衔恐怕得扣个七八分。
庄灵修见徐南衔都要喷火了,默默往旁边挪了下,省得殃及池鱼。
是夜,闻道学宫听照壁上出现一张寻物启事。
「今日四望斋外丢失一艘灵舟,灵舟上有未保存完全的大型毒障,稍有不慎就有见血封喉的风险,望即刻归还——徐」
弟子印能通过烽火台看到听照壁,不少学子在下方留音看热闹。
「四望斋?那不是徐不北的斋舍吗?」
「哈哈哈这则启事绝不可能是徐不北写的,打个赌,要是他写的我直接把听照壁活啃了!」
「这字里行间道貌岸然的狗味儿,一看就是庄灵修代笔」
听照壁上都在嘻嘻哈哈看热闹,无人自首也无人提供线索。
半个时辰后,徐南衔彻底不耐烦了。
听照壁的寻物启事彻底变了味道,从“规规矩矩”字里行间满是“狗味儿”但还勉强能看的启事,变成了满墙血淋淋的诅咒之语。
「偷灵舟者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即刻还来,否则我必杀你。」
「明日戌时前四望斋若未见全须全尾的灵舟,我这一年可有事儿做了,好自为之」
「我已拿六爻开始卜算了,宵小当死!」
学子们:“……”
「用脚鉴定,这次肯定是徐不北自己写的。」
「偷灵舟的人惨了。去年有人往徐不北蜜饯里下了药,他寻不到人,好好一个苦行道修,竟跑去六爻斋苦修半年课程,一日接连卜算二十次六爻,吐血不止,终于逮到罪魁祸首。」
「记起来了,好像他还是带着副使去抓人,直接将弟子印往副使怀里一扔,让他先扣三分,随后当着惩戒堂的面把人揍得鬼哭狼嚎连连求饶。」
「啧啧,这次他八成又得边吐血边卜算了。真是个狠人,不愧是仙君的徒弟。」
四望斋。
徐南衔大马金刀坐在连榻上,布满薄茧的大手三颗铜钱正在指缝间流水似的流动,脸上时不时浮现几丝狞笑,看着似乎要与人同归于尽。
徐南衔等了整整一日,也未寻到丝毫线索,此时压抑着情绪想杀人。
庄灵修慢悠悠地泡茶,道:“安定些,说不定等会就有人送回来了。”
毕竟闻道学宫无人不知此人那股子同归于尽的狠来。
徐南衔冷笑:“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算送回我也必杀他以解心头之恨!”
庄灵修温和劝说:“温良俭让的训诫还记得吗,你难道要像我这般扣了分戴着束额出去丢人吗?咱们以和为贵,同人好好分说。”
徐南衔面无表情看他半晌,突然一笑,很大度地道:“行啊,我温我良我俭让。”
庄灵修用赞赏的眼神看他。
徐南衔慢悠悠地一理膝上裾袍:“——反正借灵舟时写得是你的名。”
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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