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的会面论道,场面都见了血,庄灵修怕筑基期的夙寒声会被伤着。
……且这回寒三学宫来的人中还有戚简意。
据徐南衔说,夙萧萧似乎还对戚简意余情未了,他们还想测测此人深浅,更不想让夙寒声跟过去。
庄灵修摸摸他的脑袋:“乖乖上课,下学后便回落梧斋休息,给你带糖人好不好?”
夙寒声没吃过糖人,小声道:“带俩。”
庄灵修失笑:“好,带俩。”
夙寒声这才点头,手指在庄灵修袖上轻轻一碰。
“嗯,我不给师兄添麻烦。”
庄灵修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又哄了他一会才离开。
夙寒声说乖就乖,上课后双手放在桌案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山长,认真听讲,丝毫不走神。
上善学斋的不少学子都对这个小少君极其感兴趣,上课都偷偷摸摸盯着他。
不过看了半晌,发现传闻中肆意妄为的夙少君竟然如此勤勤恳恳一丝不苟,众人登时羞愧不已,终于移开视线,也跟着听起课来。
放学钟声一响,夙寒声七手八脚地将东西收拾好。
正要离开学斋时,几个学子极其自来熟地走来。
“少君,晚上可有时间一起玩狩猎?”
夙寒声摇头:“不了,我要回去抄经。”
众人本要再劝,乍一听到抄经,才记起昨日少君是被世尊带走的。
须弥山世尊果然萧然尘外,连责罚都这般春风化雨。
“好好好,是我等叨扰了,少君慢抄。”
夙少君抱着书飞快跑走了。
学子感慨不已:“家世又好、还如此勤恳,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醉生梦死!”
众人一呼百应,纷纷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也不去玩狩猎了,纷纷回斋舍,势必要头悬梁锥刺股,努力修行争当魁首。
勤恳的夙寒声一溜烟跑回落梧斋后,却根本没想抄经,修长的手随意一挥,伴生树应声而来,悄无声息落在他脖颈上。
“如何?他们出学斋了吗?”
伴生树的一截枯枝伸到夙寒声眉心轻轻一点。
夙寒声闭眸,同伴生树通感后,隐约瞧见层叠衣褶间露出些许缝隙,耳畔传来徐南衔的声音。
“兰虚白来了吗,他很能喝酒,今晚干死那群人。”
庄灵修温柔的声音传来:“……据说昨日卜算六爻又奄奄一息吐了一缸血,连床都下不来,不过不必担心,我让人将他抬来了。”
徐南衔:“嗯,甚好。”
白日夙寒声将一小截根须粘在对夙寒声毫无防备的庄灵修袖子上,借此来跟踪两人。
夙寒声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才确定两人似乎刚出学宫门口,赶紧换好衣裳,飞快追上去。
***
徐南衔和庄灵修带着兵刃,从灵舟上下来进入别年年坊市。
“你怎么突然想见戚简意?”徐南衔随口道,“我瞧见他就觉得烦,等会如果打起来,我一定要趁乱把那小子揍一顿。”
庄灵修道:“我就想瞧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虽不信气运之事,但因夙寒声身上的圣物凤凰骨,还是多了个心眼。
徐南衔也没多问。
今日长夜楼被闻道学宫包下,门口空荡荡,只有几个身着简谅学宫缠枝纹道袍和寒山学宫山水鱼纹的学子持着兵刃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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