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极其懂得坐山观虎斗的道理,从始至终皆是笑看晋夷远和徐南衔争斗,一言不发地喝着茶。
晋夷远被旁边面有菜色的同门怼了一肘子,才干咳一声。
“说笑的,我们简谅学宫今年不想同你们再掰扯那些丢人的玩意儿——若我们是榜首,不会逼迫你们像去年我们那样顶着兽耳兽尾喵喵叫满十大学宫地跑,只要向你们学宫借一人……”
徐南衔翘着二郎腿:“你挨抽挨上瘾了是吧,楚奉寒可不借。”
“不借他。”晋夷远道,“我们要借乞伏昭帮我们译几本拂戾族的书。”
徐南衔眉头一皱。
乞伏昭?
就上次和夙寒声一起打架的那个拂戾族?
一向能言善辩的庄灵修靠在窗边站着,视线一直隐晦地落在角落中的戚简意,眸瞳微微收缩,似乎在探查什么。
乍一听到这句,庄灵修终于睨他一眼,淡淡开口。
“乞伏昭是人,不是物件,晋凌,将‘借’这个字给我斟酌二三再说出口。”
“我偏要借他。”晋夷远似笑非笑,“怎么,你们怕输啊?”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破空而来,元婴期灵力带着杀意直直劈向晋夷远面门。
晋夷远眼睛眨也不眨,反手将搁在桌案上的长刀拔出,宛如一只凶猛的狼,横手一劈,直直将庄灵修的剑意劈散。
“轰——”
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山水屏风倏地一分为二,轰然落地。
戏台上的伶人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如此大的动静仍旧在咿咿呀呀唱戏,半句没停。
庄灵修长剑还残留着出鞘时的嗡鸣,白墨纹道袍被灵力激荡的风震得翻飞,他温柔笑了下:“看来今年也谈不拢。”
话刚说着,一旁的门被敲了两下。
带着幂篱的男人看不见面容,一身浓郁的药香,用尽全力——中途还嗑了三回药才终于累死累活爬上六楼,推开门虚弱地道:“我……咳咳,我来帮你们喝酒了,开始拼酒了吗咳咳咳……呕!”
说了两句话,吐了三口血。
庄灵修反手一震,将门猛地关上,淡淡道:“虚白,我们已跳过拼酒的步骤,直接跳到最后一步开打了。你回吧,别被伤到。”
兰虚白:“……”
兰虚白大概是脾气好,竟然真的规规矩矩开始边吐血边往楼下走。
六层楼他又爬了半天,中途嗑了五回药。
刚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头顶噼里啪啦的打斗声突然戛然而止。
庄灵修温柔的声音从楼顶传来:“虚白,副使到了,架不用打了,上来喝酒吧。”
兰虚白:“…………”
偌大楼层一阵狼藉,乌烟瘴气。
副使不知何处到的,手持着鞭子冷冷注视众人。
“去年打过一场,今年还打!说了八百遍学宫私下禁止赌博、斗殴,你们各个都是没断奶的孩子吗,观涛榜自有它算谁是榜首的法则,用得着你们操心?还加筹码,把你们爹娘加上够不够?!”
众人:“……”
晋夷远上前:“奉寒,我……”
副使见他就烦,反手一鞭子抽在他身上,冷冷道:“我许你说话了吗?”
晋夷远:“……”
晋夷远舌尖抵了抵牙齿,被抽了一鞭子竟然还笑了一下。
徐南衔:“……”
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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