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修被一群人围攻,脸色苍白地端坐轮椅上,垂着眼叹了口气:“你们全都是想来看我笑话的,我懂。”
他说的如此直白,其他人倒是噎了下。
为首学子硬着头皮道:“就是如此,怎样!虎落平阳被犬欺,让你平日嚣张,你早该想到会有今日的!”
徐南衔“噗嗤”闷笑一声,见众人将视线看向他,只好偏头咳了几声。
“唉。”庄灵修叹息道,“没想到我如此招人恨,罢了,爱看就看吧,我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你们迟早会知道的。”
这话太奇怪,众人面面相觑。
庄灵修抬起左手将身上的漆黑斗篷一扯,将穿着闻道学宫弟子服的身体露在外面。
众人一看,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目露惊骇。
庄灵修的右手和左小腿处的衣裳,竟然空荡荡一片。
怪不得要坐轮椅。
学宫的学子们还未经历过毒打,一群人齐刷刷全都傻了眼,有人讷讷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被蚀骨树的飞絮侵蚀的。”庄灵修淡声道,“看够了吗?”
所有人全都干巴巴看着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徐南衔揉了揉眉心,无奈道:“都散了吧。”
说罢,推着庄灵修的轮椅往四望斋走,留下后面黑压压一群人面如土色。
众人沉默良久,心中不约而同浮现一个念头。
我真该死啊。
徐南衔将庄灵修推进四望斋,刚把门关上就见庄灵修眉眼带着笑,懒洋洋地用完好的左手拿着弟子印看去。
徐南衔翻了个白眼:“你闹什么?”
庄灵修下意识想翘二郎腿,但他左小腿已没了,只好理了理衣摆,懒懒开口。
“哪里闹了?你刚才瞧见没,那群兔崽子脸色难看得要命。哈哈哈往年历练回来,晚上都会有庆功宴,你们各个都有驱晦气的柳叶酒喝,就单单我一人没有。方才他们愧疚得都要以死谢罪了,我倒要瞧瞧今晚他们会不会备我的?”
徐南衔:“……”
真不是个人啊。
“把四望斋的禁制打开。”庄灵修又道,“相信今天都会有人陆陆续续来看我‘笑话’,我要喝多多的柳叶酒。”
徐南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有闲情玩?你不是说能尽快把手脚治好吗?”
“你傻了吗?被蚀骨树的飞絮侵蚀的骨肉哪里能新生?”庄灵修一挑眉,“我自然是为了怕你太有负罪感而哄骗你的。”
徐南衔一愣,脸色倏地白了:“你!”
庄灵修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哈哈大笑:“你是不是也想给我倒杯柳叶酒?”
徐南衔气得要揍他:“你想死吗?!”
庄灵修赶紧讨饶:“好了好了,等晚点我去红枫林寻我兄长。”
徐南衔冷冷瞪他一眼,正要骂他一顿,外面匆匆传来乞伏昭的声音。
“徐师兄,徐师兄可在?”
徐南衔蹙眉,抬手一招将结界散去。
乞伏昭赶紧冲进来,匆匆见了礼,言简意赅道:“徐师兄,少君晋金丹期导致经脉不顺,如今高烧不退,望您前去落梧斋帮少君梳理经脉。”
徐南衔一惊:“晋金丹?!”
这才几天,连筑基都费劲的夙寒声竟然结丹了?!
***
落梧斋内。
元潜和乌百里纷纷给夙寒声用各种法子消热,但夙寒声身体依然滚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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