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面门砸来的玉匣,眼神沉沉看着夙寒声的脸。
“砰——”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谢识之猛地出手,赶紧拦下玉匣。
“少君……这是怎么了?”
夙寒声眼中全是滔天的厌恶,连寻常的乖顺都不再伪装了,耳畔阵阵嗡鸣吵得他烦躁不止,连呼吸都控制不住急促起来。
他瞧着太过奇怪,崇珏没忍住起身,想要如往常一样将他护在身后。
可还未动,夙寒声便冷冷一抬手,十指上倏地凝出九道满是戾气的符纹,血光映在琥珀眼瞳中,带出异样的诡谲冰冷。
崇珏一怔。
大殿众人皆被夙寒声身上散发的血腥戾气给惊住。
戚简意似乎早料到夙寒声这个反应,抢在他再次口出恶言之前,截断他的话:“寒声,我想同你商谈……合籍之事。”
夙寒声手指上不住旋转的符纹一僵,嫌憎地和戚简意对视许久。
戚简意捧起漂浮在半空的玉匣,两指似有若无地在边缘轻轻一敲。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就在围观众人满脸懵然之际,夙寒声突然收回杀气腾腾的符纹,霍然转身,冷冷留下一句。
“滚来。”
众目睽睽之下,夙寒声如此下寒山宗面子,戚简意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理了理衣摆,单手捧着玉匣,朝谢识之淡淡道:“谢长老,少陪了。”
说罢,孤身跟上夙寒声。
饶是谢识之长袖善舞,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圆场。
这……
当年不是还传少君对戚少主日久生情吗,怎么如今却是一副仇人相见的架势?
自戚简意出现后,崇珏的眉头一直都没舒展过,他手中用灵力凝聚而成的茶盏也已化为齑粉,混合着茶叶浸湿了莲花暗纹衣摆。
崇珏拨弄着佛珠,心中思绪翻飞。
合籍之事……有什么可单独谈的?
若是你情我愿,自当水到渠成;
若是夙寒声不愿意,说破了天也是成不了的。
夙寒声见到死而复生的戚简意,第一反应并非欣喜,而是厌恶嫌憎,必然是不会想要同此人完婚。
既然如此,为何要谈?
谈什么?
谢识之尴尬道:“小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啊,世尊茶盏怎么碎了,来人,换新的来。”
崇珏心不在焉地接过新茶盏,神识悄无声息地普遍偌大应煦宗。
***
夙寒声沉着脸走到应煦宗待客的一处空灵芥。
戚简意快步跟上前,刚一迈进门槛,一道带着森寒灵力的枯枝突然斜斜插来,势如破竹穿透戚简意的左肩,狠狠将他钉死在一旁的梧桐树上。
砰。
戚简意后背撞在树上,几片树叶簌簌落下。
血瞬间从肩上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青衣。
夙寒声脸颊上被溅了一滴血,他操控着伴生树将戚简意钉死在树上,琥珀眼瞳好像凝着血红的戾气,冷冷道:“你为什么还活着?”
素来面无表情的戚简意此时浑身是血,还有枯枝不住往他经脉中钻的痛苦袭遍全身,他却好像不知疼,唇角溢出鲜血,甚至还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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