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脚趾已尴尬地开始乱抓,揪着头发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就在这时,寒茫苑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夙寒声一抬头,就见崇珏依然是方才离开时的模样,眉眼温和带着让人不忍亵渎的禅意。
“你……”夙寒声干咳一声,将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到九霄云外,讷讷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戚简意呢?”
崇珏信步闲庭走到夙寒声面前,将艳红的庚帖递过去,温声道:“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了,不必再想他。”
夙寒声:“?”
我哪儿想他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夙寒声接过庚帖,翻来覆去看了看,随口道:“你把他怎么了?”
按照世尊的脾气,八成也不会动手见血。
崇珏坐在夙寒声身边,垂着眸看着夙寒声玩庚帖,道:“没怎么——这庚帖,不处理掉吗?”
看着上方夙寒声和戚简意的名字并列写在一起,那点红越发刺眼。
夙寒声“哦”了声,随手就要揣兜里。
崇珏眉头轻蹙,微微伸手扣住夙寒声抓庚帖的手:“戚简意人已……已不堪重托,留着这庚帖也没什么用。”
夙寒声疑惑看他:“这庚帖瞧着制作得还不错,我留着,万一日后要和其他人合籍,改个名字就可以,多省事。”
崇珏:“……”
崇珏怀疑夙寒声又在端着无辜的模样故意说出这种话。
可仔细瞧,夙寒声满脸认真,好像真的想省下那点做庚帖的小钱,顾家极了。
夙寒声说完,窥着崇珏的神色将庚帖塞到兜里,起身拍了拍衣裳,道:“那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就回去睡觉了——叔父夜安。”
崇珏手一顿。
从台阶到房中仅仅只有几步路,夙寒声慢吞吞地走过去,从始至终身后都没啥动静,他索性直接抬脚一迈门槛,抬手就要重重把门关上。
就在门缝即将阖上的刹那,一只手突然斜斜伸来,猛地卡在缝隙中。
门狠狠挤在那只手上,一声闷响听着都疼。
夙寒声吓了一跳,赶紧将门打开。
崇珏柱子似的杵在门口,垂着眼看他。
夙寒声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上面通红的印子,没忍住胆大包天地数落道:“你受虐狂啊,说一句不就行了吗,干嘛伸手挡门?”
崇珏并不将那点疼痛放在心上,他抬步往前一跨,迈进房中。
男人高大的身形极其有压迫感,逼得夙寒声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瞪圆眼睛看他。
“你……你想干嘛?”
崇珏将门掩上,一只手扣住夙寒声的肩,另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往夙寒声袖口钻。
夙寒声浑身一僵,差点以为恶念又冒出来了。
可还未等他踹人,就感觉崇珏的手指勾着他袖中那鲜红的庚帖,轻缓地探了出来。
夙寒声这才明白这人竟然只是为了这破庚帖,紧悬的心落了下来,却又有种莫名的失落,只能故作镇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房内并未点灯,只有院中的烛火从雕花木门的缝隙中倾泻进来,崇珏身形高大几乎将夙寒声整个身子笼罩在阴影中。
四周昏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响彻耳畔。
夙寒声从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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