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性,如今关系挑明后会比之前更加放肆,崇珏都准备好纵容他的蹬鼻子上脸,待上半个时辰再走了。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夙寒声如此好说话。
夙寒声将墨发撩起,用簪子挽了个团子球顶在脑袋上,又把锦被扯过来,打算听着雨声睡个好觉。
只是一系列动作做完后,崇珏还在床沿坐着。
夙寒声迷茫道:“你不去忙吗?”
崇珏:“……”
崇珏微垂羽睫,淡淡道:“什么时辰了?”
夙寒声看着储物戒上的时辰法器:“戌时三刻啦。”
“嗯。”崇珏顺势点了点夙寒声的眉心,道,“那应该还有些空余时间,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夙寒声不解地看着他。
刚才不是说还有急事吗?
世尊的心思不是寻常人能揣摩的,夙寒声也没多想,乖乖“哦”了声。
他今日起得太早,又一整日坐在画舫上奔波,本来就困得不行,此时嗅着周围令人安心的气息,拽着被角没一会就迷迷瞪瞪陷入睡梦中。
崇珏安静坐在床沿,一直注视着夙寒声沉沉睡去。
刚及冠的青年身量初长成,比起三年前那经常蜷缩成小小一团的睡姿,如今这副四仰八叉的模样好像卸下心中所有防备,待这个他“夺舍”来的世界也终于有了一点包容。
夙寒声总爱翻身,来回几次那挽好的小揪揪便已散了,胡乱铺在软枕上——有时候翻身压到头发,睡梦中的人还疼得嘟嘟囔囔,不知道在骂什么。
崇珏抬手将莲花暗纹的发带取下,轻缓地把夙寒声散乱的发拢着绑了个松松垮垮的结往一旁的枕上一搭,省得再被压到。
夙寒声睡得迷迷瞪瞪,察觉到有人在玩他头发,不高兴地一脚踹过去。
“元潜,再、再编辫子,我就……把你蛇尾巴打结……”
崇珏:“……”
夙寒声赤着的脚蹬在崇珏的膝盖上,露出纤细的足踝。
崇珏哪怕动心,也从未对夙寒声有过那堪称“亵渎冒犯”的情欲,可此番他无意中垂眸瞥了一眼,墨青眼瞳不知为何陡然扩散。
夙寒声的亵衣宽松,裤角已经皱巴巴挂在膝盖上,肌理分明的小腿整个搭在崇珏素白袈裟上,带出一种并非本意却让人神魂颠倒的色气。
崇珏识海中宛如春风拂过寒川,吹起冰上的雪,露出冰面之下隐隐约约的陌生记忆。
模糊场景似乎和面前蹬他的脚踝缓缓重合。
崇珏眼睁睁看着记忆中的自己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腹一路按着那纤细的脚踝、小腿,直到另一只手紧跟其上,一把掐住纤细的腰身。
崇珏呼吸几乎屏住了。
……就见那双熟悉的手扣住腰身,不费吹灰之力往怀中一带,一个炽热的身体陡然贴过来。
崇珏眸瞳微颤地看去。
夙寒声满脸泪痕,墨发铺了满身,几乎被弄得要昏死过去,他吐出颤抖的呼吸,眼瞳失神,汗湿的乌发贴在颊边。
那双漂亮得琥珀眼睛红得不住垂泪,却愣是一声都不吭。
有个调笑的声音幽幽响起。
“荤话都不会说,还得我教?”
轰隆隆——!
佛堂后斋舍中,崇珏近乎狼狈地从识海记忆中抽身而出,只是短短几个场景,他却好似置身其中,荒淫无耻,不受控制地吐出各种让人不忍卒听的淫词秽语。
简直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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