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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珏不在,元潜乌百里也走了,偌大学宫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乐子可瞧,夙寒声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找应知津玩。

师姐人美心善,除了不能在她面前提大师兄,几乎算得上是有求必应。

夙寒声也打算顺道将自己和崇珏的事情告诉应知津,省得日后事情在应见画面前败露,还能让师姐救一救狗命。

夙寒声优哉游哉地出了佛堂,路过一处清澈水塘时,突然被人叫住。

“少君留步。”

夙寒声抬眸看去。

水塘边的树荫下,有个身着白衣的人坐在椅子上,手持着鱼竿正在钓鱼,瞧那学斋服,好像是六爻斋的。

夙寒声和六爻斋的人没什么交集,疑惑地走上前。

钓鱼的人将头上斗笠摘下,轻轻咳了几声,声音虚弱却是带着笑的。

“少君这是要去何处?有时间谈一谈吗?”

夙寒声不解地和他对视,一时不知道此人是谁。

那人看出他的迷茫,无奈道:“我是你徐师兄的同窗,兰虚白。”

夙寒声更疑惑了。

谁?

兰虚白的身体比三年前还要虚弱,瞧着仅仅只有一线生机吊着,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得魂归西天似的。

夙寒声视线无意中瞥见兰虚白袖子里的一个小酒壶,突然恍然大悟。

记起来了。

就是徐师兄那个总喜欢喝酒把自己喝吐血的会卜算的同窗。

夙寒声也不着急去找应知津了,乖乖地坐在兰虚白旁边的石头上,晃荡着腿顺手往水里丢石头。

“兰师兄安好,你和我师兄是同窗,三年前应该已出师了吧,为何还在闻道学宫?”

难道也像他一样负了分才无法出师?

那这样自己就不是最丢人的了?!

那石子将即将上钩的鱼给惊跑了,夙寒声这才意识到人家在钓鱼,赶紧拍了拍手,尴尬一笑。

兰虚白也不生气,笑着道:“我十年前便已出师,只是身体虚弱,需要闻道学宫六爻斋的宝地保命罢了。”

夙寒声点了点头。

他也不问兰虚白拦他做什么,晃荡着小腿兴致勃勃看师兄钓鱼。

兰虚白装神弄鬼多年,还是头回瞧见如此坐得住的人,他笑了起来,道:“少君,我今日临出来前卜了一卦。”

夙寒声饶有兴致道:“算出什么了?”

兰虚白轻描淡写道:“今日是我的大限之日。”

夙寒声一愣:“那你……还出来钓鱼?”

寻常人不应该想方设法地保住性命吗?

兰虚白将袖中的小酒壶拿出来,并不想多谈这个,反而道:“六爻斋那群小崽子刚好去旧符陵历练,没人管我了,少君陪我喝酒吧。”

夙寒声犹豫地看他。

兰虚白嗜酒如命,但因病骨支离常年被人管着,很少能喝到——酒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兰虚白就是爱那种喝得半死不活的感觉。

“我天生缺命,能苟活这么多年已是天道垂帘,没什么的。”兰虚白估摸着夙寒声也喝不了多少,便将酒壶的盖倒了点酒递过去,“少君尝尝?”

夙寒声眉头轻皱,还是将壶盖接来,却没什么心思喝。

兰虚白饮了一口酒,看着鱼竿垂曳而下的鱼线在水塘中荡起微弱的波纹,开始说起正事。

“闻道祭之事,我已卜算出了结果,和通天塔倾倒一事有关。”

夙寒声捏着壶盖的手一紧,蹙眉道:“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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