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老爷,澜王府来人了!”江绍光话还没说完,被一个匆匆跑来的家奴打断。
“澜王府?”几人下意识看向江怀黎。
张绍光问:“你又怎么得罪澜王了?”
得罪不一定,不过,他们确实是不欢而散,江怀黎也不知道澜王府的人来是做什么的,毕竟澜王府的主人疯疯癫癫的,正常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
澜王府来的人,江怀黎认识,今天在雅间给他们换茶水的人,听澜王叫他乐康。
乐康笑眯眯地进来,先对江怀黎躬身,叫了一声:“江公子。”
接着又躬了一次身,“各位江大人,小人乐康,奉王爷之命来给江公子送东西。”
几人视线都落在了他抱着的东西上,那东西被一层绸布包裹,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乐康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张了张嘴又闭上,脸上露出苦恼之色。
江鸿等不及问:“澜王给堂兄送了什么?”
乐康正了正色,掀开怀中的布,露出里面一件槿紫亲王袍,“王爷说,这件袍子被江公子弄脏了,他不稀罕要了,要奴才送来。”
“……”
一室无言。
这件外袍确实是澜王白天穿那件,可他何曾弄脏了?最多只是在马车上不经意碰到了。
江怀黎不知道这个疯癫王爷又在搞什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体面,“麻烦跑一趟。”
乐康托着亲王袍跑走到江怀黎身边,躬身对他说:“江公子,王爷还说皇上送您的披风您披了,他的这件,嗯……您会嫌弃他吗?”
“……”
江浩严刚想说不合适,作为礼部尚书他再清楚不过,皇上赏给江怀黎的是常服,上面没有龙纹等,而澜王这套是正式的亲王服,上有代表亲王的八章纹。
江怀黎先他一步说:“这怕是不合适。”
他这么一说,江浩严转而说:“你是在嫌弃亲王袍吗?”
江鸿乐得不行,“堂兄,你快披着吧,这可适澜王的心意。你不披万一澜王怪罪下来,我们都要跟着赔罪。”
江怀黎冷着脸让乐康给他披上那件紫色亲王袍。
他在房中读书时,只着一件单衣,出来吃饭也并没找衣服,料峭春夜,沾了一身寒意。那件亲王袍竟然还带着温度,好像刚脱下来的,和药香一起覆盖了他身上的寒意。
江怀黎不适地抬了下手指,又落下。
腰间微沉,他低头一看,那里有一块玉佩。
乐康给他披好衣袍后,躬身离开了。
花厅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四位亲王各有偏爱的颜色,澜王和他的性子一样,偏爱出挑的颜色,如张扬的红色,和江怀黎身上的槿紫,这颜色很难驾驭,尤其是配上庄严的宗彝、华虫等八章纹,一般人不是显老气就是土气。
澜王和江怀黎却是例外,或许是他们都白。澜王是病弱的苍白,和这件亲王袍对冲,更显出了他阴鸷的气质,而在江怀黎身上,给长穿素衣的他平添了清贵之气。
江鸿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说:“堂兄,澜王好嫌弃你啊,还不许你嫌弃他哈哈哈,怎么会这样啊?”
他以为他这句话又会引起江浩严他们的质问,但是没有。
他说完没人接话,显得他非常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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