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除了太庙那几天,江怀黎和陶澜第一次分床睡。
江怀黎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床品已经焕然一新,干净整洁带着阳光的味道,即便?如此,他也没能如时入睡。
今天早上,他怎么就让陶澜帮自己了?
此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越想越烦躁,越烦躁越睡不着觉。
陶澜不在床上,他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怀黎,你快乐吗?”
江怀黎又?翻了个身,开始默诵圣贤文?章,背了十几篇后,他终于睡过?去了。
陶澜还没睡,他躺在书房那张小床上,问乐康:“王妃睡着了吗?”
乐康哪里知道,他又?不能进去看,只说:“这个点,王妃应该睡了吧。”
陶澜更睡不着了,他在那张小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放弃般地瘫在那里,“我完了。”
第二日,两人都准时起床了,吃早餐时谁都没提分床的事,看着一切正常。
吃完饭,陶澜对江怀黎伸出?手,紧盯着他。
江怀黎看着那只手,一下想到昨天早上他们?双手交握的情景,下意识想躲开,思索许久,最后还是把手放到他的手里,立即被握得紧紧的。
这次牵手和以往好像有些不同了,究竟是哪里不同又?说不出?来。
不管怎么样,江怀黎心中轻松了些,或许,本也不是多大?的事。
陶澜压住唇边的笑,牵着他的手边向马车走,边问:“怀黎,你是心甘情愿被我拉手的吗?被我拉手觉得难受吗?”
原本江怀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第一个问题,听到第二个问题立即答:“不难受。”
上了马车后,陶澜继续问:“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难受吗?”
江怀黎看他一眼,道:“不难受。”
陶澜顺杆爬,“那我搬回去?”
江怀黎道:“整个澜王府都是王爷的,王爷想去哪里睡就去哪里睡。”
“也是你的。”见江怀黎看过?来,他立即说:“夫夫共同财产。”
江怀黎没做声。
陶澜继续问:“那,昨天早上的事,怀黎觉得恶心吗?”
江怀黎脸寒了一下,抿了下唇,刚要?说话又?被陶澜打断,陶澜好像很怕听到肯定的话,继续铺垫说:“怀黎,那是非常正常的事,过?度对身体不好,憋着对身体也不好。”
江怀黎道:“我知。”
陶澜:“啊?”
江怀黎撇开脸,“我本来就是要?温泉室的。”
陶澜:“……”
陶澜本以为他是要?忍下来的,不是……是谁教他的?
陶澜一个眼神看过?来,江怀黎莫名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人之本性?。”
确实,有些事是无师自通的,是他自以为是地给?江怀黎加滤镜了。
他当时怎么就以为他是要?忍下来的?
陶澜还是很执着于那个问题,“怀黎觉得恶心吗?”
江怀黎说:“为何会恶心?”
陶澜蹬鼻子上脸,“那快乐吗?”
江怀黎神情微崩,“王爷问够了吗?”
陶澜见他耳边又?泛起了一层薄红,一时没移开眼,他没意识到自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江怀黎冷眼看过?来,他才转过?身咳了一声,掀开车帘透气。
“最后一个问题。”陶澜看着马车外,视线后移,“以后我还可以帮怀黎吗?”
江怀黎:“……”
江怀黎是冷着脸下马车的,陶澜跟在他身后,也是一脸严肃,眉头微皱。
明王看着他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又?开始揣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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