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有兴趣了!吃瓜是人类快乐的源泉,原主真不会享受。
沈白笑眯眯:“诶,今时不同往日……咱们郁大少爷对人可上心着呢。”
红毛又抓抓头发:“上心还不知道人家家庭环境?你真渣男吧。”
郁星禾幽幽:“你那头毛是不是痒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给你剃了吧。”
红毛立刻给自己扣了个帽子,装没听见去了。
袁蔚说:“桑家那种小门小户,你不知道也正常。”
在原主为数不多清晰的记忆里,袁蔚是他们这帮人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二十五六岁,已经在家里公司有了一席之地。虽然比不上某些别人家的孩子,但人家起码知道上班——偶尔。
否则也不会在现在这个工作日的白天出现在这里。
“桑取容是桑家原配的孩子,但据说没有人见过他妈妈,可能很早就去世了。之后他爸再婚,带了个比他还大两个月的私生子回来,现在倒是人模人样,见人就说自己家庭幸福美满。”
袁蔚说着,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郁星禾问:“那他腿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袁蔚推了推眼镜,“他爸几乎不在外面谈起他,就跟没这个儿子一样。”
郁星禾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卖孩子的时候倒是想起来了呗……”他暗骂。
沈白忽然开口,笑道:“还真不是人家想起来的。郁大少爷,到底是你家那位发烧还是你发烧啊?”
红毛“嚯”了一声,蹦出一句:“怎么给人家搞发烧了你他妈……”
郁星禾:。
“没有搞发烧……不是,不是我搞的!”他咬牙。
沈白把红毛不安分的脑袋按下去:“当时不是你去了一趟桑家的宴会,看到后院的桑小少爷,惊为天人,主动跟他爸提的吗?”
被他这么一提,郁星禾想起来了,这事儿原文有说的,不过只是很简单地一笔带过,说他们在桑家花园初相遇,偏执攻对残疾美人受一见钟情,遂绑回家。
“不过你也是真有钱,也肯花。”袁蔚说,“他爸估计挺开心的,一个残废儿子还能卖一个亿。”
郁星禾:?
他掏掏耳朵:“多少?”
袁蔚镜片反光,重复道:“你给了他爸一个价值一个亿的项目。”
郁星禾沉默,想起今天早上自己还豪横地说要给桑取容开工资,后悔的情绪潮水一样涌上来。
他翻出手机点开桑取容的对话框。
红毛探头一看,嗤笑:“该不会真坠入爱河了吧大少爷?出门都得跟人粘着啊?”
“没有。”郁星禾思索片刻,“我算个账。”
他低头打字。
[想起来了,上午你叫我五句少爷。]
[跟工资抵消十块,一共罚款四十。]
桑取容大概没在睡觉,几乎秒回。
[学长,我没钱。]
少年隔着网线的语气和平时有点不同,郁星禾竟然从里面读出些“你能怎么办?你把我鲨了吧?”的摆烂情绪。
想了想,郁星禾回他。
[考虑到你未成年可能没钱,可以打个欠条。]
[中午在家好好吃饭,让管家拍视频给我,一顿抵十块。]
红毛扒在一边看着,越看眼神越不对,变成一种几乎称得上惊恐的神色。
“我操,郁星禾,你是真变态啊!吃个饭都得看着!”
郁星禾不觉得有问题:“既让他好好干活,又能不给工资。”
“什么变不变态的……这叫奸商,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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