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碰了碰Kirstyn的胳膊,轻声说:“你去处理外面的事,我在这里陪一下他们。”
Kirstyn微微摇头:“有哥哥在。”她说着,眼神往桑取容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
她轻声说:“我怕留Virgilio一个人会出事。”
桑取容只闭着眼睛,可不断起伏的肩膀、微微颤抖的手掌,都令人担忧。
郁星禾似乎有些难受,翻了个身,头上的冰袋滑落,桑取容眼疾手快地接住,直起身子把冰袋重新放在他额头,用手轻轻抵着。
郁星禾呼出的气还好,并不是发烧一样的灼烫,大约冰袋也是有些效果的。
桑取容一口气还没有松下来一半,就听见郁星禾再次喃喃出声。
这次大约是舒服了些,郁星禾的声音也更清楚几分,可他说话时微微咬着牙,仿佛在承受什么痛苦。
桑取容靠过去。
青年的声音混杂着温热的呼吸,惊雷般落进桑取容耳中。
“不……不要……”
桑取容蓦然睁大双眼,紧接着几乎目呲欲裂,双眼都泛起了红。
他想起作者描述过的那些情节——那些本该由自己承受的情节,现在却因为自己的疏忽,报应到了他最珍视的人身上。
桑取容不敢细想郁星禾都因为这个药物梦到了什么,也不敢想象他现在在经历什么样的折磨和痛苦,他只觉得自己的泪腺像被怒火灼烧到萎缩,流不出一滴眼泪,可呼吸、心跳却同时叫嚣着一个想法。
——杀|了他。
找到下药的人——然后杀|了他。
郁星禾忽然挣扎起来,原本紧紧握住桑取容的那只手,不知为何,开始试图奋力挣脱。
他嘴里依旧喊着“不要”,并且越来越大声,直到最后,终于说完了他想说的一整句话。
“不要再咬我的手了……臭、猫!”
郁星禾因为药物作用而气短,几乎说两个字就要大喘气一下,可依旧用尽全力表达了自己的痛苦。
桑取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抓着的、郁星禾一直挣扎的那只手。
他大脑空白了一瞬,那份燎原的怒火也跟着定格一秒。
桑取容尝试性地放开了自己的手。
郁星禾:“不要再咬——唔……”
梦里的臭猫奇迹不再折腾他,青年便奇迹般安静了下来。
桑取容:……
围观的Kirstyn和季小姐:啊……
冰袋加持之下,郁星禾安静了片刻,但没被冰袋贴着的额头和颈部依然散发着高热。
桑取容松了手,但过了一两分钟,郁星禾的手又小猫一样靠了过来,轻轻跟他的贴在一起。
桑取容忍了一下,还是没有反手握住。
郁星禾翻了个身,又开口了:“……好多人啊。”
“好多……小桑。”
桑取容:。
他就算是再担心郁星禾,在这种情况下都忍不住自己翘起来的嘴角了。
而身后的Kirstyn和季小姐,已经对视一眼,捂着嘴噗嗤嗤地笑出声了。
桑取容只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嗯,很多我。”他轻声说,“我在呢。”
郁星禾像是在梦里也听到了桑取容的声音,砸吧了一下嘴,吐出一句带着笑的含糊的话。
“好多小桑……你们……都来……”
“一起……”
“啊卧槽?”
Kirstyn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即便是捂着嘴,也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她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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