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眸子柔顺地眨了眨, 尽量不做激怒对方的事情。
气候冷, 加之天色也准备暗了,村民此刻大多都在家中烤火吃饭, 极少有人在冬日的夜晚出门。
王勇虽然考虑到这点, 但还是怕在路上耽搁太久让人碰见, 干脆拎起少年疾步往林家旧院后边那条河的方向赶,冬日河面衰退,两岸的丛草泛黄。
王勇临时起意,身上没准备麻绳绑人,只好解开自己的腰带,扯出林殊文脖子一圈绒领堵住他嘴巴,继续用腰带把人的手脚绑起。
做完这些,他自己两手发抖,满头大汗。
王勇做出凶恶的神情,道:“不管事前事后,若敢出声让人知道今儿发生的,我就把你丢进身后的河里,明白吗?!”
说着往林殊文腰间摸索搜身,摸出两把钥匙,还有一枚玉佩,玉上刻着几个小字。
他拿起玉放在面前近距离打量,又放在双手搓了搓,无论成色或质地,不难看出玉佩价格不菲,至少都能卖个上百几十两。
王勇把玉佩揣入怀里,那点忐忑被玉佩冲散,只要能卖钱,别的都不是事。
瞥见时辰不早,他连忙拿起钥匙赶往旧院方向,左右无人经过,用两把钥匙照着门锁一试 ,很快将门打开。
王勇将门关好,沿着院子里里外外的搜刮,奈何旧院几个月不住人,屋内并未储放粮物,除了几张桌椅和床榻,仔细翻遍后找不出值钱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王勇喃喃自语,看四周渐渐暗下,不死心地又找一遍,依然没有收获。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趁着夜色把门关上。
王勇一回头,吓了一跳。
几个穿着棉衣的孩子站在墙边齐齐看他,七嘴八舌地问:“你怎么进了先生的院子?”
“先生成亲后就没回院子住过了!”
“这人是贼?!”
村里的小孩对林殊文很是关注,尤其近日准备过年,林殊文每次出门都会给小孩子发糖,经常会被他们包围。
一大帮孩子喜欢吃糖,自然对林殊文格外上心,方才听见院里有些许响动,还以为是先生过来了,于是没有天黑就回家,而是在门外等先生出来,看还能不能再领颗糖吃。
谁知出来的人并非先生。
林殊文混成孩子王,除了给他们发糖,有时还会教他们写字,讲故事。
所以一帮小孩都知道整个村里除了阿布哥,徐哥儿他们跟先生走得近,从来没见过这个闯进院子里的人和先生说过话。
孩子们胆子都不小,见状,纷纷喊:“阿爹阿娘,有贼人偷东西!”
“抓贼啦!”
很快,听到小孩叫声大人饭都不吃了,纷纷放下碗筷,二话不说拎起院里的锄头跑出门。
“小偷在哪里?!”
“抓小偷啊!”
周围每户人家都开着门,光线从院里透出。
王勇跑出一段路就被狗追上,土狗咬住他的裤腿撕扯,若不是棉裤厚实些,早被见血了。
赶上来的村民按住被狗拖住的小偷,怕他逃跑,还自发围起来。
孩子们指着王勇道:“这人偷偷摸摸溜进先生的院子!”
村民留在原地盯着,又分出几个人,一边去严宅给地主爷报信,一边去林家旧院屋子查探。
忽然有人开口:“这不是十三妹的男人嘛?好像去城里做工回来过年了。”
“他是王勇!”
王勇挨了几下打,很快招了。
入夜后林殊文还没回家,严融之出门接人的半途,就被村民告知消息。
他心口猛地紧缩,疾步赶去。
村民连忙出声:“地主爷别担心,那人被我们制伏住了,就压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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