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天就亮了。”
严融之拍了拍他的腰背:“睡吧。”
游了一晚上的花灯会,体力几乎耗空的少年很快入睡。
***
翌日,两人在屋内用了热乎乎的早饭。
早饭是从街边铺子买回来的包子和米粥,林殊文吃一个包子再喝碗粥就有了过半的饱意,支起手肘看严融之将剩下的东西吃了。
严融之看着他:“午时再回村里,一会儿出门见几个人。”
严家名下在各地遍布不少生意,周围有些和严家关系甚为密切的商户想趁此机会见一见严融之,正好他有点事想谈,就应下了。
林殊文点头,又问:“我什么都不明白,跟着去没关系么?”
严融之:“无妨。”
严家有地有生意,想攀交的人只多不少,生意上的商户并非想见严融之就能见到,若登门拜访,还得看他们拿出的诚意跟主人的心情。
严融之需要应对且疏理关系的人,属官场那边的比较多。
因此几家商户这次虽然做东邀请严融之,但主要的说话人还是他,旁人不过是找个机会看他眼色行事。
*****
天阴,刮在脸上的风带着潮冷与寒意。
林殊文出门前被严融之往怀里塞了个手炉,今日一早起来时手指痒得厉害,再不注意很容易起冻疮。
他挠了挠手指,小动作被男人的余光捕捉到,立刻握住他的手,摇头。
“晚上回去抹点药膏,先忍一忍。”
林殊文抿唇:“好。”
马车停在一座修建得庄正气派的宅邸大门前,严融之带着林殊文下车,门前是这次的东家之一亲自等候迎接。
锦袍男子和气问候,严融之与对方短暂寒暄,林殊文抱着手炉跟在旁边,走慢了,严融之侧身等了等。
锦袍男子眼色一利,问:“这是?”
严融之不紧不慢地介绍:“内人。”
锦袍男人恍然,他们不知道严家的当家人成了亲,且还把人带在身边。
生意场把内人带上门的,可见其受重视的程度,另外,这也严融之是给他们引荐认识的一个机会。
大厅设宴,原本请来歌舞姬前来助兴,此刻全部临时撤下。
在厅里的几名商户皆穿华服,纷纷迎上前,笑道:“可算有机会见着严当家,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说完又把目光投向旁边秀气漂亮的少年,称赞的话犹如江水连绵,滔滔不绝。
林殊文有些不自在,稍做回应,很快被严融之安排在席位上。
严融之叮嘱他:“想吃什么随意吃,其他不用理会。”
又摸了摸他怀里的手炉,还热着就没差人换个新的。
边上席位坐下的商户纷纷叹道:“严当家真是体贴入微啊。”
严融之入座,道:“他性子内敛,素日里就喜欢打磨一些木雕玩意。”
一听,边上的杨杭山就觉得机会来了,杨家正巧就是做木具买卖的,家用、首饰、木雕,这几样生意在南方做得都不错。
借此机会,杨杭山聊了些时下兴起的木雕,谈起哪边的客人平日喜好,林殊文专注倾听,心觉自己似乎领悟到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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