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揉了揉:“不睡了?”
林殊文道:“在车里听雨声跟在屋里听有不同的感受,就好像天地之大,只有这方小空间属于我们。”
情念在此刻忽然被放大,林殊文话音方落,唇角一湿,他渐渐闭上眼,胳膊搂着男人的脖子细细地亲吻。
每次这样亲近,几乎都是严融之主动。林殊文虽然笨拙,却也会凭着本能回应。
少年软软的舌尖笨拙又仔细地勾着,好一会儿过去,喘着气先被男人放开。
严融之平复呼吸,舍不得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委屈了林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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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清晨,走了一夜两日的马车抵达丰阳县内。
林殊文掀开车窗朝外张望,腰前搂着他的那只手掌轻微一拍:“可是想这里了。”
林殊文看了会热闹的街市,片刻后放下帘子。
“本来以为会生出几分乡情,可能因为过去极少出门的缘故,并未有太多感慨。”
丰阳县地方大,市集的街道宽敞干净,能容六七两马车并行。
宽道两边铺门林立,楼下有寻常的客人歇脚,楼上的帐帘后则有一些公子小姐饮茶闲聊,城里不似乡下开春后就农忙,这儿日日开市集,游人络绎不绝。
严融之本来想带林殊文找间客栈歇息一番,奈何林殊文想尽早到镇子上,于是马车过了县城市集没有停留,继续沿着宽道行驶。
林殊文的生父生母外出干活儿,一直在丰阳县附近的几个镇子暂住,后来林殊文出生,就常居在荷花镇里。
午时后抵达荷花镇,根据信上内容指示,马车停在一处山脚。
山路不平,车上不去,林殊文搭着严融之的手下了车,望着四周的山野,以及附近坐落的屋舍,走过小桥流水,一户最近人家坐在门外,朝他们打量。
严融之派在此地留守的人很快跟他们碰面,引他们往山里走。
行至半道,有人拦住。
拦路的壮汉见青年去而复返,上次嚷嚷着不准他靠近坟地,这次见到青年身后出现的男子和少年,打量两人衣饰与容貌,态度没有第一次强硬。
“这位爷,我按我家老爷吩咐看守此地,里面不准外人进了。”
林殊文问:“为何不让进?里头可是林大成和他妻子的墓地?”
壮汉点头:“公子你怎知?”
林殊文道:“林大成是我亲爹,我想见见他们,你总不能拦着吧?”
壮汉为难。
照理说儿子见父母的坟地天经地义,可他收钱办事。
“公子,不是我不许,而是县里那位地主不让啊。”
林殊文皱眉:“为何。”
壮汉看着两人,猜测他们应当非富即贵,遂不想谁都得罪。
“缘由我一个外人哪里知晓,反正好像是地主爷家里的少爷最开始不准的,后来地主爷就派我跟几位弟兄看着,里面的坟不许让人祭拜,不许清理,就这么荒着。”
一位老头儿挑木担经过,瞧见几个外地人,觉得稀奇。
“你们认识大林?怎么他的坟不让人靠近就罢了,还有这么阔绰的几位爷看他?”
林殊文诧异:“老伯,您认识我爹?”
老头儿叹奇怪:“你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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