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留意碰到而已。
严融之念林殊文这几日夜里睡不安稳,并未像之前那样用亲密的方式让他入梦,稍稍后退,拿起把蒲扇摇了起来。
林殊文脸贴在严融之泛热的脖子一侧没动,感受轻轻袭来的凉意,迟疑问:“不继续么?”
严融之吻他额头:“闭上眼睛,明日起多喝些梨汤,清热降燥。”
林殊文闷闷应:“哦……”
他伸手碰了碰,旋即被反握。
“宝宝,几日来你在夜里睡不安稳,瘦了些。”
林殊文羞愧道:“那就不碰了。”
又过半晌,他闷闷道:“还是很大。”
严融之拿他没辙,先到不远的澡房冲凉,再去厨房要来一碗安神茶。
翌日清早,天没亮村民就放水开塘,养了好几个月的鱼肥了,家家户户都抓鱼。
林殊文拎个鱼篓,唤上严融之一起过去。
两人在山脚附近的水塘捞鱼,此处人还不多,都集中在最大的那几块水塘周围。
照旧按村里延承的规矩,只抓大鱼,小鱼放生。
扎起裤脚和袖口,林殊文跟在严融之身边踩着泥潭,他拎鱼篓,严融之负责抓,配合得还算默契。
陆续有些村民来这块水塘,瞧见了,没敢大声嚷嚷着闲聊,而是抬眼悄悄看。
他们心里想:地主爷跟小林先生,踩着泥塘抓鱼都那么有默契,连背影看上去都分外相配,感情真叫人羡慕。
听到地主爷跟小林先生在这块水塘,又陆续赶来不少村民。
严融之侧目:“可还拿得动。”
林殊文双手掂了掂:“有十条了,够吃好几日。”
严融之接过鱼篓,份量不轻,遂道:“今日就到这,回去吧。”
他们不像其他村民那般抓鱼后多数卖去仅留一些吃,自己吃的,已经足够。
于是上岸,就着小塘里圈起来的水洗手洗脚,应了村民的招呼,牵手离开。
严融之一手单提鱼篓,一手握紧林殊文手腕,直到两人背影远去,村民这才继续抓鱼。
他们交头接耳道:“真羡慕啊。”
“明明大伙儿一块下泥塘,地主爷跟小先生像对神仙眷侣,就咱们是泥人。”
村民刘汉试着伸手握了下自家婆娘的手,被自家婆娘拍开。
“你手上一堆泥巴,都是鱼腥味,摸我干啥。”
刘汉“嗐”一声,周围哄笑。
看吧,不是谁都能跟地主爷和小先生那样时时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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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回头,好奇问:“他们好像在笑,笑什么呢?”
日头升高,就快到头顶。
严融之把挂在身后的斗笠给林殊文戴上:“走快些,再热些容易中暑。”
林殊文应下,步子加快。
他又开口:“村民好像在说我们。”
严融之:“若非造谣生事,随他们说去。”
总不能因为旁人的目光和言论,他们在外头就不牵手不亲近。
林殊文眯眼一笑,解开挂在严融之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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