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父无母所以基本存在感很低,报案的人都没有。
陆驰看着手里秘书发过来的照片,二十二岁的白青面容姣好,笑容灿烂,俨然一副前途光明的模样,如今躺在他卧室床上的男人却是瘦骨嶙峋,伤痕累累。
那个小孩倒是没什么事,只不过是白青。
推开门走进去,这人还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刚才被护士们按着冲了一个澡,不然好多发炎的伤口都没有办法处理。
头发都没有吹太干,他的头发太长了,都快长到腰间了,因为长期没有阳光的照射,身上出奇的白,手背上的血管都是淡青色的显眼。
或许是本能保护弱者的想法,陆驰坐在床边看着人,也觉得心软了,他不知道老畜生怎么舍得对这样一个人下手,他都无法想象这人……都经历过什么。
小孩在床边的婴儿床里因为喂了奶粉睡的也香。
看着白青挂了吊水,他的家里基本除了秘书过来送文件,很少会有外人来,短时间内他估计不会放白青出去,至少把人治好,也算是代替那个老男人的一种补偿。
陆驰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十年,现在也算是多多少少打乱了一点他的生活吧。
床上的人太安静了,就像是静静的死在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大了他五岁的男人。
看了一会,等着吊水结束,他就回了客房睡觉,折腾一天他也觉得累了。
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在家里还要住客房,窗帘拉起来,整个屋子里都一片黑。
他很少做梦,今天却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梦到小时候,老男人和母亲牵手抱着他一起照全家福,陪他玩飞机玩具,母亲学会做的饭菜并不好吃,老男人还告诉他实话实说,等自己说了不好吃,老男人再得逞似的夸赞母亲的菜就是美味的,那时候他们是幸福的,完美的一家人,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母亲和老男人逐渐疏远了些,老男人不再准时回家,母亲的质问还会引来打骂,母亲说,让他快点长高,就可以保护她了。
可是让他快点长高的母亲停留在了他的十岁,他如今长到了一米九,却也没有需要保护的人了。
自己一个人异国生活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孤独,可是老男人的死去却并没有让他轻松。
一觉醒来身上都是冷汗,曾经幸福家庭的回忆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噩梦,提醒他一次次十岁那年血染浴缸的情形。
等他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换了一身睡衣冲了个澡,准备去看看卧室里的情况,一打开门就看到床上没有人,这人缩在墙角,看见有人进来,抱紧了自己的膝盖,还把婴儿车往自己的身边拽了拽。
婴儿车是那种透明的,有点类似保温箱,白青弄不明白,打不开,抱不到孩子他也着急,但是对陌生的环境他也更加警惕。
“你……你是谁?”
今天已经是他第N次问出这个问题,陆驰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他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宽松的墨色睡裤自己一个棉质的长袖打底衫。
“我是陆驰。”他耐着性子回答,“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起来。”
陆驰伸出手,但是白青只是坐在地上,抬眼看着他,杏眼里充斥着警惕,迟迟不敢伸手,家里是大理石地砖,还没有到冬季供暖的时候。
“光脚坐在地上,你会着凉的。”
陆驰附身直接把整个人抱起来,白青的身体紧绷着,目光却一直在婴儿车上没有看他,他最关注的就是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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