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打的车已经到了,他一边搂着虞澜一起往车上钻,一边说:“我在。”
前往演唱会的路途中,虞澜的情绪保持高度亢奋,他的脸色红润激动,一直搂着薄静时的手臂不肯撒手。
“哥哥,你不知道,我当时可害怕了……心跳特别快。”虞澜现在想想自己的行为,依旧是一阵后怕,他拍拍自己的胸脯,“现在还是很快,我怎么胆子这么大呢?我怎么敢的?”
薄静时认真听虞澜说话,等虞澜说得口干舌燥,他打开一瓶矿泉水,送到虞澜唇边。
在虞澜仰头喝水时,薄静时看着他说:“我的心跳也很快。”
虞澜笑得眉眼弯弯。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胆子这么大了。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当然不敢这么做,但是现在有哥哥在他身边。
就仿佛,只要有哥哥在,他就不需要担心任何事。
演唱会还有半小时结束,他们终于踩点到达。
这是一个小众乐队,场地不大,粉丝却很热烈,每个人激动地放声嘶吼,观众的欢呼声与舞台上的歌声交织成特殊的乐曲。
绚烂灯光闪烁,激情的呐喊声不绝,整个场馆像持续沸腾的热水,气氛火爆到了极点。
虞澜也加入了这场狂欢之中,他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一直在举手踮脚,他另一只手紧紧牵住薄静时的手,生怕和薄静时走丢。
突然,虞澜回头看了薄静时一眼,冲薄静时弯唇一笑。
漂亮的面庞沁出汗水,发丝湿漉漉地黏在额头、鬓边、眼尾,一滴汗水从面颊滚落,蓄在下巴,场馆灯光交替,落在他脸上时,眼中的笑意像海面上倒映的一轮弯月,璀璨得叫人挪不开眼。
薄静时有些失神,观众们都沉浸在音乐盛宴之中,唯独他与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身边嘈杂喧闹,薄静时定格在这一刻。他在人群簇拥中一瞬不瞬地望着虞澜,似乎想看清,虞澜眼中的亮色是否有片刻为他燃起。
直到离开时,周围许多人在低低啜泣,虞澜虽不舍,但他相信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离开场馆,虞澜高兴得抱住薄静时的手臂,仰起粉扑扑的脸,说:“这是我最难忘的一天。”
薄静时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在心底轻声说。
我也是。
*
海边篝火派对在六点半开始,虞澜和薄静时等人赶到时有些迟到。
高中部与初中部的学生都已到达,他们围坐在一团,中央点着篝火,啤酒瓶插在冰块之中,说不清的闲适放松。
高中部的陆鸣起哄:“班长和你弟弟迟到了啊,这不行,得罚!”
“对对对,得罚!就直接喝一杯吧?我还没看过班长你喝酒呢……”一群人跟着起哄。
薄静时很少会参加班级集体活动,他们班经常聚餐,或者一起去什么地方玩耍,但薄静时从来不去。
现在薄静时和虞澜两个人行色匆匆赶来,衣服上都是褶皱,颇有些狼狈的样子,只不过因为他们生得好,这点狼狈在他们身上非但不显颓废,反而别有一番滋味。
已经有人起哄着把酒递过来了,在递给虞澜时,薄静时伸手挡了挡,顺手接来:“他还小,不能喝酒。”
薄静时一连喝了两杯,起哄声更响亮了。
他们团团围坐,虞澜和薄静时都没来得及吃晚饭,同学们帮他们拿了些刚烤好的烧烤,还有一些小点心。
人到齐了,话题也就敞开了。
虞澜生得好,又是薄静时的弟弟,很容易成为高中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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