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杀的。”
莱尔听见了,若有所思。
他念叨许久,突然听见还有一道呼吸声,竖着耳朵往旁边一看,穿着染血婚纱的新娘,正端坐在他隔壁的牢房里。
倒霉蛋冲下床,抓着铁栏杆,激动地说:“是你。”
“你能不能跟他们说清楚,人是你杀的,真的跟我没关系。”他看起来很害怕,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你丈夫……不是,是新郎,他栽赃我。”
“他想让我给你顶罪。”
他絮絮地说了很多,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让她还自己一个清白。
但对方始终一言不发。
他一颗心仿佛沉入海底,想到人家是差一点就结婚的未婚夫妻,他不说话了,拖着双腿回到床上,靠着墙沉默着缩在那里。
这时提亚特过来了,他站在禁闭室外,双手负在身后,眉眼间是充满压迫感的暴戾。
“到我这儿来,莱尔。”
她无动于衷。
提亚特上前,和面前的铁栅栏贴得更近,阴沉地说:“过来。”
她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
刚一靠近,提亚特的手穿过栏杆,迅速而精准地扼住她的脖子,莱尔的身体被他拉扯着撞上围栏。
痛呼声和沉闷的撞击声让隔壁的alpha为之侧目。
在短暂的对视中,她看到提亚特的眼睛沉暗无光,脖子上收紧的五指,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想去碰他的手臂,在即将窒息前,她也克制着自己的本能,没有胡乱地去拍打他,而是隔着手套覆住他的手背。
随着莱尔发出又短又急的吸气声,提亚特突然惊醒。
隔着两层手套,他手背无端感觉到灼热,像是被火星子烫到了一样,他松开手,莱尔滑到地上,她肺部最后一丝空气将要被榨干。
她仰着头,像将死的溺水之人浮上水面,抓紧每一秒钟的机会大口呼吸着。
提亚特蹲下去,平视着她,询问道:“为什么要杀她。”
“想杀就杀了,没有什么理由。”
她颤抖的双手握在一起,捏得死紧,提亚特无法从她一潭死水一样的表情中探出究竟。
他脸上阴晴不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莱尔飞快地看她一眼,轻声反问:“我应该知道什么?”
提亚特移开视线,注意到旁边关着的那个,正藏在阴影里,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他看着墙角的摄像头,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个质问她的好地方。
他静了片刻,将声音压得更低:“这些事以后再说,你记住,接下来我说的话。”
莱尔坐在那里,垂着头,如同一樽玻璃像,她试图拒绝和他交谈,但还是抵挡不住内心想要靠近他的欲望,不自觉地倾身上前,说:“什么?”
这副抗拒中又忍不住亲近的姿态,在提亚特看来,就是她知道了什么的表现。
“温顿的事我现在不问。”他说:“关于你为什么出现在花园里,原因是仪式前你心情沉闷,想四处走走。”
提亚特注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和身上的任何一个肢体动作。
他看见她眉心一抖,倏地抬头:“我想四处走走,然后呢?”
提亚特语速飞快:“你到的时候,看见温顿和她的alpha正在争吵,你看见他神情激动,拿枪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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