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莱尔喃喃道。
她不理解,在原地愣了一下,脚下方向一转就要追出去,乔克太反常了,她得跟上去看看。
莱尔小跑着往前,手刚碰到把手,正要往下压,提亚特开口了:“过来。”
“可是乔克……”
“莱尔,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站在窗边,对她招手,像招徕自己不听话的小狗那样。
她当然会选择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
莱尔垂头丧气地走到提亚特身边,神色茫然:“他、他究竟怎么了。”
提亚特倚在窗框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她的神色都收入眼中,觉得自己的小狗对乔克的依赖太过头了。
他得让她明白,什么才是主要的。
“那不重要,你不用明白。”他说:“总有一天,你要习惯和他分开,而他也得学会放手。”
“为什么?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吗。”她的反应很快,说:“温顿殿下没死的话,就是我们四个人。”
“乔克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他。”她很激动。
看着莱尔因为据理力争涨红的脸,提亚特脱口而出:“你是我的妻子,我在哪,你就得在哪,乔克不会一直当我的副官。”
“他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那是以后的事,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就想要他。”她孩子气的说。
“你该长大了,莱尔。”从提亚特的视线望下去,只能看见她还带着婴儿肥的下半张脸,他刻意不去看她的眼睛,催促她:“你要快点长大,摒弃那些莫须有的念头,全心全意的爱我才对。”
提亚特还不明白爱是什么,但他如此强调着。
“乔克才不是杂念。”提亚特说一句,她顶一句,是少见的叛逆姿态。
他摸着窗框,忽然就很看不惯她这副样子,冷声说:“这不是劝说,而是通知、告知,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也可以理解成命令。”
现在的提亚特和刚刚的乔克一样多变,明明刚才还态度温和,语气里甚至有几分温情,却瞬间就变得残酷。
莱尔懵懵懂懂,仍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出自什么原因。
她只能顺从自己的内心,莱尔抬头看提亚特。
她仰着头时,提亚特很容易就能看到莱尔眼里的情绪,那里面除了他的倒影,是无法掩饰的渴望和爱慕。
当然还有一点因为乔克而产生的挣扎与动摇。
这点东西在对提亚特的欲/望面前不值一提,屈服只是一瞬间。
她乖而顺从地说:“好的。”
提亚特的意志就是她的行事准则。
这种无条件的付出与绝对选择,让提亚特觉得愉悦,胸口那团棉花好像变成云,缠在血管末梢的打成死结的丝绵,变得雾一样蓬松轻盈。
有什么东西正悄然间发生转变。
他俯身将脑袋埋在莱尔的肩膀上,一只手撑窗框上,支撑着身体的大部分力量,另一只手圈住她半边肩膀,依靠着她,获得片刻喘息。
“乖。”
“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补偿你的。”
他没有说补偿什么,但这是他第一次彻底卸下防备,全身心的去信任依赖一个人。
婚礼与温顿,提亚特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他耻于承认,羞怯地不敢面对——是他把莱尔亲手推到这个境地的。
如果这场婚礼从一开始就是简单的,没有暗藏鬼胎,一切都会容易些。
提亚特从没在她面前示弱过,这让他觉得自己违背底线失去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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