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莱尔肩膀上狰狞的伤口,他沉默了两秒,出乎意料地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反常态的安慰她。
莱尔依稀能从他脸上看出一点愧疚。
提亚特甚至没有追究两个人撕扯起来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忘了。
“婚礼暂时推迟了。”他说。
莱尔皱眉:“推到什么时候了?”
“还不清楚,得看他的治疗情况。”他指的是莫托,提亚特面部表情紧绷,他很想再和她说点什么,或者安慰安慰她。
最终还是还是什么都没做。
工作为先,温顿刚才失控造成的影响和后续,还需要他去处理。
“你……”看着莱尔身上的痕迹,他迟疑了一下:“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莱尔扯出个勉强中带着失望的笑容,轻声说:“反正我从来都不是被选择的那个,你要忙就去忙,不需要特地征求我的意见。”
犹犹豫豫,要说不说的态度看得人烦心。
最重要的是,离上一个周目结束还没多久,他死在自己手上的时间也没多长,尸体可能才刚刚凉透。
突然出现在莱尔面前,有种死去的尸体正在说话的诡异感觉。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拿话刺过他。
也许被莱尔不冷不淡的态度刺激到了,提亚特本想上前给她一个拥抱,他动作僵硬且生疏。
她毫不留恋的和医生一起离开,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收回抬了一半的手,命令道:“刚才情况发生时,除医生和正在治疗的人以外,其余所有人都到我办公室。”
“尤其是追出去的那一部分。”这些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到他手底下的卫兵,刚才的表现简直愧对平时的训练。
他思考着,是不是要淘汰一批人,重新从基地里选拔一些新鲜血液进来。
总有意外阻碍仪式的顺利进行,这一次仍旧是由乔克负责安抚宾客。
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她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假寐,意识逐渐模糊。
黑暗中她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很轻,在她床头站了一会儿,莱尔以为是进来查看情况的医生,没有理会。
她想趁此机会休息一下。
然而没过几分钟,天花板上发出异响,跑动声打砸声不断响起,乒乒乓乓的像打雷一样。
莱尔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打开灯:“发生什么事了。”
“安心,你继续休息,我上去看看。”
睡眼朦胧中看见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个人,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挡住大部分灯光。
他的影子将莱尔罩住,因为刺眼光线半眯着眼睛的她,得以在这道阴影的缓冲中慢慢睁开双眼。
她打了个哈欠,困倦中只看到对方推门出去的背影。
虚掩的门缝外传来“叮”的一声,是打火机被扣动的轻响,然后是穿过缝隙跑进来的一缕青烟。
还没来得及跑到她面前,就消散在空气中。
是泰利耶。
这次见面倒是很平和。
他离开不久后,楼上的噪音消失了一会儿,接着迎来的是更猛烈的噪声,报复一样。
已经睡不着了,她干脆起床,直接溜达到楼上,看看上面到底什么情况。
上去就发现冤家路窄,她和温顿的病房虽然不在一个楼层,但这条疯狗住在她正上方。
隔着玻璃窗,房间里满地狼藉,大大小小的仪器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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