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色长发再次糊在脸上,昂着头,隐藏在发帘后的那双眼睛里充满暴戾与愤怒。
针剂渐渐接近他,这一次他没有办法再挣扎。
莱尔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温顿在害怕什么。
一针安定下去,他会彻底失去意识,然后事情将会失去控制。
他们可能会趁他昏迷的时候给他来一次检查,或者搞些别的什么治疗。
到时候,他的秘密会无所遁形。
“滚开。”温顿嘶声喊道,他像只被绑缚着,即将被开膛破肚的羊,以一种孤绝的方式做着最后的抗争。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鲜血流过嘴套,淌到他的下巴上。
所有人都被他吓到了,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慌乱地去解温顿脑后的扣子。
他却咬着嘴边的皮套不肯松口,冷而怒的眼和门外莱尔的眼神交汇,他高声说:“让这些alpha都滚,我要beta。”
眼前的场景多么熟悉,和几个小时前发生的,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莱尔想起她去杀黑诊所的医生时,也是孤注一掷。
拘束椅在她眼中突然变成了实验室里切割试验品的床,头顶的吸顶灯亮到她有些眩晕,眼前这种近乎壮烈的景象让她胃里翻腾。
她没了继续再看下去的欲/望,捂着嘴往楼下冲。
“beta。”班卓看着她的身影,皱着眉说:“这里除了她,到哪去再找个beta出来?”
旁边的泰利耶眼神冷淡且漠然,班卓知道,这是他对一件事表示不赞同时的一贯表现。
从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泰利耶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反正婚礼也办不成了,找提亚特借用一下他的小新娘,应该没什么难度吧?”班卓眯着眼睛,看着电梯门闭合,beta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泰利耶的想法并不容易动摇:“医疗团队很快就会过来。”
“好吧、好吧。”班卓摊手,没有非要坚持自己的意见,跟他硬杠的打算,不置可否地说:“那就再看看。”
莱尔回到病房后,不顾医生的阻拦,强烈表示自己现在一切都好,不需要再在医疗室待着。
在和军医官再三承诺过,自己会准时回来换药之后,才被放行。
回去后她满脑子都是温顿。
闭上眼就是他拼死挣扎的样子。
她跑回住的地方,冲进卫生间撩起裙子,比回溯之前小了点,但是万幸还在。
那里的大小,好像不受回溯的影响,时间每流逝一秒,那里就小一分。
莱尔焦虑地在洗手池旁走来走去,温顿这件事给了她一个警示,吸取教训,她决不能在外面失去意识,或者受伤。
不能去陌生的医院。
她脱掉裙子,看着镜子里消瘦的身体,目光往下移,大腿上系着腿套,上面静静悬着一把制式手/枪。
它太老了,威力也不够大,假使碰到今天这种情况,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得想办法,变得更强一点。
让手上的筹码增多才行。
她神经质地咬着指甲,贴着圆环形水晶的婚甲被她咬得到处都是缺口。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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