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卓看见纠结地咬着下唇,她唇瓣发白,声音轻的还没飘到他耳朵里就要散了:“他非要让我用那种奇怪的方式喂他喝水。”
她捏着食指,局促不安的说:“我还以为他会骂我,结果他、他怎么让我侮辱他。”
她看起来震惊坏了,不确定这种事是否真的可以。
班卓说:“我看见她想冲撞你。”
“哦,他被绑着,既然已经答应你们了,我倒是不在意。”她说:“我就是想问问,要是她再提什么奇怪的要求……”
班卓本来是想让她先来稳住温顿,然后视她的精神情况再定夺,是不是要强行给温顿治疗。
“我觉得他还是很仇视我,你确定没问题吗?”
“没问题。”他说:“既然她喜欢,那就继续绑着。”
两人慢慢地走在石板路上,莱尔偶尔停下脚步,回头和他低声商量着温顿的事。
“她那些要求,在不伤害到你的前提下,都答应她。”
“好。”
莱尔问:“她以前也这样吗?”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她住的地方楼下,班卓说:“还行,碰上不顺心的事情,她偶尔会这样。”
“有专属医生在,不会像现在这么疯。”
莱尔挥挥手,跳上台阶,叹着气说:“也怪可怜的呢,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一直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台阶上,班卓才转身离开。
他快步赶到提亚特的办公室,比约好的时间晚一些。
“你来迟了。”提亚特说。
面前的虚拟屏展开,调离了一批不合格的卫兵,就要补充进来一些,他正在浏览这些人的资料。
“泰利耶呢?”他眼睛没有离开屏幕,淡声问道。
“他受伤了,需要休息。”班卓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还摆了两张办公桌。
他坐在提亚特旁边的那个位置,发现桌子上放着蜡笔、小学教辅,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碎。
“你知道的,国王老了,他不信任泰利耶,刺杀当然就变多了。”
随手翻开那两本教材,发现里面用彩色笔做了很多笔记,他对着提亚特扬了扬:“我怎么记得这是你的办公室,不是托儿所。”
“那是莱尔的。”提亚特抽空看他一眼,说:“旁边那个是文森特的桌子。”
想起下午看到的景象,班卓隐晦地说:“看来他们俩关系不错,你有没有想过把他们两个分开。”
“如果势同水火也算得上不错的话。”他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班卓:?
怎么他不知道莱尔和文森特私底下关系很好吗?
看看时间,这个点莱尔差不多也睡了,他知道班卓去拜托她的事,转开话题,问:“她做得怎么样?”
没等他答复,提亚特就笑着说:“很不错吧?”
不同于泰利耶的冷硬,他在班卓心中的代名词也是喜怒难辨,情绪莫测的。
“你就这么笃定她会答应?”
班卓看向他,目光中带着淡淡审视。
“温顿伤害了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从今天出发的时候开始,班卓的光脑就一直震个不停,都是来打探消息的,让他好好看看这场仪式。
除了拿到请柬到场的宾客,有很多人都在暗地里等着看笑话。
“从仪式没有按时举行的那一刻起,你抛弃新娘的消息应该就满天飞了。”
“那又怎么样?”提亚特反问他,如同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只要你我不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事。”
“你觉得对她公平吗?”
“她爱我。”提亚特说:“爱情里讲求公平,你不觉得荒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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