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阳怪气:“每多耽误一分钟,提亚特就多一分危险,你就是这么给人当下属的?”
两人走到临时搭起的棚子,里面摆满了各种设备,都在滴滴响着,数百块比光脑大一点的屏幕,上面反映着无人机捕捉到的画面。
漫天的黄色,除了沙,还是沙。
有卫兵上前来报告:“根本找不到。”
在沙漠里想找一个受伤的人,和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
卫兵说:“只能偶尔捕捉到大人的光脑信号,若有若无。”
他报出一串坐标号:“那里是流沙区,沙暴正在往那边走,监测室那边发了报告过来,让我们尽快撤离。”
“抽十个人出来,带上装备和补给,趁沙暴强度还没起来,先过去搜查。”乔克说。
站在一旁的温顿:“沙漠里变化莫测,派几个卫兵进去有什么用。”
他眼神往乔克身上瞟,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乔克去另外一边取了一套防护服,点头道:“您说的对,由我带队进去探索。”
他看了一眼暴风眼在的方向,低声说:“您最好尽快回城,十五个小时后,我们要是还没回来,您就组织他们先撤离。”
乔克摸了下盆栽的叶子,轻轻的。
不知道此行能否安全回来,此刻棚内只有他和温顿两人,飞行器已经准备好,排气管喷出淡蓝色火焰,马上就要起航了。
没有别的人可以托付,他询问温顿:“要是我没在预期时间赶回来,您能否帮忙把这盆植物带给我家里的孩子?”
温顿看着他,笑得意味不明:“为什么不呢。”
……
她就这么走了,班卓舔了舔唇,那里残留着一点甜味。
泰利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班卓盯着他的侧脸,漫不经心地想,他是在考虑她晚上的邀请吗。
那个并不私密低调的邀请。
就像眼里没有他这个人一样,她毫不避讳。
泰利耶是个沉默严肃的人,难以动摇到几近沉闷。
他会去吗?几点去?班卓想着,她最后的动作,是否在暗示自己,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兴致来了。
班卓看得出来泰利耶不太喜欢她,甚至是防备。
他不确定他的动向,但是可以加深这种厌恶。
“这边十点钟才天黑,等到了晚上,提亚特可能连骨头都没了。”班卓说:“她这么爱提亚特,怎么不见她心急如焚地去找他。”
反而在这担心没有什么瓜葛的泰利耶。
嫉妒不知道从何而起,它让人变得丑陋。
“我最近总做一个梦,梦见提亚特死了。”他说:“你猜嫌疑最大的人是谁?是新娘。”
“梦?”泰利耶问。
班卓:“对呀,梦里你要杀她,还是我一直在拦着。”
“那很巧。”泰利耶嘴里塞着那颗黏糊糊的糖:“我最近也总做些奇怪的梦,梦里有条毒蛇,伺机而动。”
他说:“不论如何,朋友情谊总是重要的,是吗?”
说完,他倚着墙,眼睛半闭,假寐似的靠在那里,不搭话了。
班卓今天的态度很奇怪,总是话里有话,提亚特之死和嫌疑人几个字像钥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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