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托不敢再出声,闭上嘴巴目送她走进房间,伸出去的手徒劳的顿在半空,犹豫了半天,站在扑克脸护卫旁边,罚站一样等在外面。
贝利亚摘掉眼镜,用帕子把有些脏了的镜片擦干净,她眉眼间略显疲惫,目光在莱尔手上的玻璃杯上停了一下,说:“你很有手段。”
她三十七八的年纪,看起来很年轻,一副久居高位的社会精英模样,齐耳短发梳成背头,身材比一般男性beta都要高,很是矫健的样子。
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这几个人是初次见面,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了。
贝利亚刚才在门外,听见她和莫托的交谈,感觉从中窥视到了一点什么,但又抓不着。
“跟我没关系。”莱尔说:“他自己突然冲到我房间,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突然自残。”
贝利亚微笑:“你是说,一切都是我的孩子自找的。”
她高高在上,好像在审判犯人一样的态度,让莱尔觉得不爽。
“是他自作多情,对吗。”贝利亚又问。
莱尔双手拢着杯子,十指交叉,瞥她一眼:“那不然呢?”
贝利亚单手插在外衣口袋里,走近她,在她旁边坐下,打量她:“温顿跋扈、敏感,自傲又自卑,他或许心理有些问题,偏执到无可救药,但不是会为了别人牺牲自残的类型。”
“怀疑我就直说。”莱尔面无表情,直视她:“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最讨厌这种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的戏码,更何况她才是受害者:“别一副没有立刻处理我,还纡尊降贵跟我交谈,就是给我脸了的样子。”
“看见你们这种人就恶心。”
“受到伤害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你孩子,而是被/骚/扰的我。”
莱尔今天受的刺激和惊吓已经够多了,这会也在情绪暴走的边缘,不想再忍。
再忍下去,她就要提刀杀人了。
贝利亚脸上表情一沉,神情也变得冷漠,她双腿交叠,下巴微抬:“既然你不想好好谈,那我们就换个方式。”
“卫兵。”她扬声喊道。
外面进来一队人,贝利亚看着莱尔,对他们吩咐道:“把她按住。”
她从口袋里拿出乳胶手套戴上,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他这么喜欢你,他失去了什么,没道理你还留着。”
“莫托刚刚说的那些梦境,你丝毫不觉得惊讶好奇。”她看着被按在病床上的莱尔,低声说:“我挺有兴趣的。”
她转着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晃眼的反光乱跑,划过两人的眼睛。
“在我下刀子之前,你还有时间可以思考,是现在说还是等会儿再说。”
莱尔咬着下唇,冷冷地看着她:“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那副样子了,家长就这副德行,是个生了虫的烂果子,教育出来的也是个内心发黑腐烂的苹果。”
“死鸭子嘴硬。”
贝利亚被惹怒,撕掉那层温文儒雅的衣冠禽兽的皮,她清俊秀气的眉眼中暴戾横生,正欲俯身把刀尖送进她的皮肤。
莱尔这次被按住的时候没有挣扎,她看起来风一吹就倒,那些护卫没有用束缚带。
她的机械义肢背在身后,暗暗蓄力,只等贝利亚靠近,就给她致命一击。
莱尔看着她,眼中是浓稠漆黑的恶意,笑说:“你知道我手上有很多你们的把柄吗。”
她声音轻到没人听得清,还没传到贝利亚耳中,就被空气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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