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求我的。”她强调:“恶心的检查,我不会配合的哦。”
“我尽量。”珀斯没有一口答应。
“很好。”她终于露出个笑,一直紧绷的姿态变得随意,眼神也变得柔和:“那就再来谈谈,你治疗我的价格吧。”
“什么?”
“如果你想治疗我,你还能付出什么?”
珀斯这次是真的迷惑了:“你不走程序入院,本来就是我违规了,我为你治疗,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似乎并不欠你什么。”
“不是哦。”她说:“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弄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不是索兰帝国的顶尖医生吗。”
“就你这样的水平,你觉得你能治好我?”她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是治疗,无非就是在我无法自控的时候给我注射各种药剂。”
“说是病人,还是叫实验品更贴切一点。”她趁珀斯愣神的时候,终于挣开他的手:“治不好就是浪费时间,但是为了进来这里,我花了很多钱。”
“你。”她探出手,指着他:“现在我留在这里,是为了你,那么一切的开支,都应该由你来支付。”
她扭曲事实,颠倒黑白的时候,倒是清醒得很。
一下子,莱尔就从主动求医,变成了为他而来了。
珀斯觉得这样不对,他往后退了两步,扯开和她之间的距离,仿佛刚才迫不及待上前跟她接触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他在心里否定着,一时之间也没法确定,他否定的是莱尔刚才那番厚颜无耻的谬论,还是他居然去接近这样一个人。
在这场交谈开始之前,在她开口之前,她瘦弱、无害,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在溪边探头喝水的小鹿,不小心把水溅到眼睛里。
珀斯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她的外表可能看起来孱弱,但和那些无耻之人没有什么区别。
奇货可居的道理珀斯明白,但他接受不了一个和他人生际遇相同的人,把自己待价而沽。
他垂在腿侧的手指敲在身上,脸色莫测。
珀斯觉得手痒,从最初盯上她起,心头就涌现出的杀意更甚。
除了杀意,还有好奇,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为什么,她能把这种人人都瞧不起,所有人都唾弃的缺陷,洋洋自得的直接摆出来。
珀斯皱眉,还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她已经在提条件了。
“我要靠近中庭的房间,窗户最大的那一间。”多看看窗外绿色的风景,有利于她的身心健康。
她讨厌大片的白色。
珀斯对她的那点好感,在她乱七八糟的各种条件下,彻底消失殆尽。
他掏出口袋里的湿巾,把刚才伸出去拽她的那只手擦干净,笑意温和:“恕我直言,邻居小姐您不是来度假的。”
“对啊。”她点头:“我是来工作赚钱的,挽回我因为蠢决定而付出的金钱嘛。”
她理直气壮,珀斯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莱尔还是一如既往,她两只眼睛润润的,并不因为他的喜恶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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