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自动梯降下,他一言不发地提胯踏上楼梯。
顾意弦站在原地没动,封闭空间比暗巷更危险,孤男寡女不说,她确信自己打不过江枭肄这点很重要。
“这位女士,地板被雨水泡烂,你来付维修费用吗?”
低冽的嗓音从发顶落下,听不出来是揶揄还是陈述事实的语气。
“......”
她把伞往后,仰起清艳的小脸。
江枭肄的右手肘撑住门框,垂下的睫掩住瞳色,短寸湿漉漉,西装在滴水。
似乎察觉到她的踌躇,他语气变得阴冷,“看来你并不是无家可归。”
男人很高,身形像面密不透风的墙,压迫感袭面而来。
顾意弦一惊。
无家可归的人面对温暖的房间怎么会犹豫,她低了低眼,让自己的神情和语气看起来楚楚可怜,“不是的先生,我只是担心身上的污泥会将您的车弄脏。”
“哦?”拉长的语调。
她把唇咬得泛白,蹙起细长的眉,“而且这车看起来太贵了,弄坏了我赔不起。”
先用尊称“您”把他托到高高在上的位置,让自己表现得有些自卑,而制定计划之前特意换掉了平日奢华昂贵的行头,廉价的衣服鞋子与现在小心翼翼的神情加大可信度。
咄咄逼人的气场消散。
看来他是信了。
江枭肄淡淡地说:“这车要是能被你弄坏,我该连夜投诉厂家。”
废话,又不是绿巨人能徒手拆钢筋混泥土。
顾意弦维持自己孤苦少女的形象,所以当然不知道这车随便撞一撞,普通日产车就能被压瘪,她疑惑抬眸,“嗯?”
“速度。”江枭肄言简意赅地撂下两个字,转身隐没进暖黄色的光晕里。
顾意弦无声的笑,她收起伞,深吸一口气踏上楼梯。
内部墙面由拉丝铝板铺满,右侧四座的真皮沙发,左侧小厨房改造成双开门冰柜和置物柜。
看起来还不错,房车这玩意比跑车实用。
啪嗒。
西装被随手扔在衣架。
江枭肄背对她,似乎正在解扣子。
湿透的黑衬衣贴合宽阔骨架,倒三角的背正中央一条性感的脊柱沟随肌肉牵拉,从脖颈延申起伏至窄腰,再到结实的......
翘臀。
好身材不稀奇,但荷尔蒙爆炸的冲击力,顾意弦不敢正视又目不转睛,露骨的视线明晃晃。
江枭肄向来敏觉,轻而易举察觉到有人对自己垂涎欲滴,他停住,略带嘲弄的轻笑,“没见过男人?”
“......”
她心虚地垂下眼,脸颊泛着可疑的薄红。
几秒后,和顾檠的沉香烟丝完全不同的烟草味飘进鼻腔,存在感极强,干焦的辛辣极具侵略性,又回甘广藿的沉静,是好闻的。
接着脚尖前方多了双浸着水的皮靴。
“伞。”
江枭肄只说了一个字。
顾意弦能感觉到他的不耐,乖乖把握在手里的伞递过去,粗粝湿润的触感在食指骨节宛如蜻蜓点水,指尖不自觉微微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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